沈婉试图用力，她以为自己起来一点，实际上她的背和床单都没有分开过。
但这已经是她用尽全力的结果了。
5678：“完了完了，他要来了。”
沈婉察觉到之前一直淅淅沥沥的水声似乎消失了。
脚步声，有人过来了，是谁？
顾羽走到床前，捧起沈婉的脸，嘴角上扬，兴奋得很。
沈婉疑惑：“顾永？”
他长得和顾永很像，但是神态方面又不太相似。
一样是丹凤眼，只是一个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一个则带着些狂魅的意气。
“我叫顾羽”
顾羽声音低沉好听。
他亲吻她的嘴唇。
沈婉想躲，但她完全躲不开。
“你别……这样……”
顾羽慢条斯理解开她的衣服，看着她潮红的眼角，简直是天然的魅色。
就算是他这样一向自诩对女色不感兴趣的人，也被这种美色恍惚了心神。
她这样子，真的很让人想……
顾羽叹了口气，说：
“不行哦，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蠢货”。
沈婉感觉一只炽热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
“不要……”
她自以为大声呼喊，可实际上她的声音小得可怜，像小兽在哼哼唧唧。
这反而使得对面的人更加……
……
沈婉醒过来的时候，四肢酸痛。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沈婉倒是没有崩溃，只是疲惫地问：“槐槐你在吗？”
“……在”
沈婉有点委屈：“槐槐你昨晚怎么不回我话？”
昨晚被绑架被那啥，她没有感到委屈，到今天早上她的情绪也都还算稳定。
但是知道对方在，却没有回她话。
她感觉自己快要委屈得哭出来了。
因为她是她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抱歉，昨晚我有重要的事。”
她的声音好像比沈婉更疲惫。
和平时懒洋洋的感觉不同，那时候她声音里是有闲劲的。
现在沈婉感觉她快要断气了。
沈婉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立马止住，关切询问：“你怎么了？”
“……你不哭了？”
沈婉抹抹眼泪，咬咬牙：“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顾永长得不差，就当我免费嫖了只鸭。”
“……”
“我要长时间休眠了，你这段时间小心点。”
“哦哦”
沈婉在床上待了一会儿，5678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毕竟当时被打晕的时候它完全没察觉到。
过了一会儿5678见她缓过来了，才说：
“昨天晚上是顾永，只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后面你们……我就没看了。”
顾永有精神分裂，沈婉想应该是顾永的另一个人格出来了。
她的记忆断片断得厉害，只记得那个疯子一直让她叫他名字。
他叫什么来着，沈婉思考了一会儿，没想起来。
算了。
她也不是很想知道他的名字，无所谓。
她吐出一口气，随便在衣柜里扯了件衣服穿上。
房间门没锁，沈婉刚打开，就闻到香味。
她想起昨天她刚做好的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想到这她有些气闷，好不容易自己做一次饭，结果白白浪费了。
顾羽看向似乎在生着气的沈婉，视线被黏住。
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黑衬衫实在过大，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裤子也太长，垂在地上，需要用手扯着才不至于绊脚。
顾羽生出一种难以预言的满足感，好像这个人被完全打上他的标签。
他嘴角微扬，看向她的脸。
她好像有点生气。
眼圈似乎有点红。
顾羽猜测她刚刚才哭过。
他心中升起一种怜爱和歉意。
真是奇怪，他这样躲在阴暗角落的虫子也会产生这种情绪？
顾羽摇摇头，将自己做的最后一道饭菜端上桌。
他试探道：“尝尝？”
沈婉根本不理他，而且谁知道他的饭菜里有没有下药。
她装作没看到这个人，自己到冰箱里找吃的。
顾羽停下手中摆弄碗筷的动作，看着她。
他没制止沈婉的行为，因为冰箱里他几乎什么也没放。
她最终还是要吃他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