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掂量着手里的卷轴,蹲下身,猛敲一把他的脑袋:“谁是你奶奶,我有那么老?”
她厌恶道:“我问你,这卷轴怎么回事,谁和你们订下这东西的。”
“彭宇啊!”陈才哲脱口而出。
果然,李妍的推测是真的。
“他和宁小花的关系最好,我开头不知道他们私定终身,不然我们家也不会打这个主意,后面他劫了花轿,直接打到我们府上来,把我和我爹吓坏了!”
李妍眯眼,追问:“所以,你之后根本没去找过宁小花?”
“兄弟妻不可欺,这道理我懂啊,怎么可能去找她?”
李妍沉默片刻,目光在陈才哲身上打了个来回。
然后目光落在他身下某处:“你那东西还在么?”
“啊?”陈才哲愣住。
“就那个,那个……”李妍话没说完,就觉肩头一把手,很有力道的,像是拔萝卜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沈寒舟笑容十分“和蔼亲切”:“我来问。”
他手上力道一点没减,硬生生将李妍往后扯了好几步。
李妍咂嘴,嘁了一声,走到了彭兴州身旁。
她看着沈寒舟小声询问的样子,也压低声音点评:“彭大当家,您这被骗的不轻啊。”
彭兴州手捧着暖手炉,咬牙切齿道:“别让我抓到张子川那个混账东西,我一定弄死他。”
“你没机会了。”李妍往院子门口稍稍仰头,“秦大人还在这,张子川只能享受个干脆的死亡了。”
“……”彭兴州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诧异看着她,“人真是他杀的?”
李妍点头:“他骗了你,甚至还经过你的手骗了我。他是想让你把人都引到青州来,借这案子,干掉彭宇,干掉陈家,干掉府衙,他一个人可是赚麻了。”
恰在此时,沈寒舟也问完了话。
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陈才哲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谁这么无聊传这种狗屁话?老子身经百战阅人无数,要是不能人事不早就露馅了!谁啊!神经病么!”他气得一个劲喘息,“我不是被宁小花打了,我是被彭宇揍了啊!全柳河挨过狼牙棒子的只有张家那废物!那张子川被土匪用狼牙棒子打了之后,半夜里他爹哭着喊着拍我们陈府的门,我们家看他可怜,让府医瞧了之后说命根子都打断了,救不了就没再管他们。再后来听说他上山寻什么神医去了,也再没见他在柳河出现过,不知道活没活下来!”
李妍“噗”一声笑出来,十分怜悯的看一身身旁脸色铁青的“神医”彭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