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嗓子，眉眼冷下几度，“你疼什么？”
姜笑瑶凝神，是啊，明明是她把傅识惟伤的那么深，现在却像是她被辜负了一样，跟他说心疼的很。
她才是最不应该喊疼的那一个。
眼睫染上泪珠，眼尾晕染成红，傅识惟凝视着她，一瞬不瞬。
嗓音低沉，意味不明地，在悠凉的夜色里慢慢荡开。
“哭什么？”
傅识惟情绪依旧淡着。
姜笑瑶眼眶微微一热，没有迟疑，往他身旁移近了一点，到他身边，捏住他衣袖轻轻扯了一下。
“你说不要我了。”
“我不养白眼狼。”他声线涩哑，说得很轻，姜笑瑶还没反应过来，攥在指间的西服衣摆，在他抬起胳膊时，被带着抽了出去。
手中一空，她瞬间感觉心也一空。
但是就在她垂着眸子，消化傅识惟的这句，不养白眼狼的时候，傅识惟抽走的胳膊又垂落回去，捉住了她的手腕。
仅仅是瞬息之间，两人的动作从她扯住他衣摆，变成了他捏住她的手腕。
“姜笑瑶，你给不了我要的。”
他要的是专一的爱，是他不是芸芸众生，是世界，是唯一的爱。
姜笑瑶不会这样，她的性子总是开放又不收敛，别人的示好和别有用心她全都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所以她的感情不够忠心，也不够用心。
“可我是喜欢你的，傅识惟。”
隐约的深意压在她盈盈春波的眼里，她迷着眼，咬着唇告诉他，是喜欢他的。
傅识惟反应很淡，他嗓音又沉又慢，热息近在姜笑瑶脸前，混着木香味混合着在空气里，姜笑瑶忽的紧张起来，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带着凉意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很轻很轻的回她：“可你不爱我。而且，你还会喜欢别人。”
没法成为你的例外，所以也从来不是你的最爱。
傅识惟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