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究神格面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冯宝宝这般古怪的。
别人练的再好，也只是像神。
冯宝宝这里倒好，就像是直接请了神明上身。
“王震球，你说冯宝宝身上有神性？”唐山问道。
王震球点点头说道：“没错，冯宝宝身上有神性。或者说她就是一尊活着的神！”
唐山看着走火入魔的王震球，“为什么你会觉得冯宝宝是个活着的神。”
“她身上几乎难以看见人的特征，而且根据我的研究，她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无限接近仙，根本就不算人。”
要说冯宝宝接近仙，唐山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毕竟冯宝宝大概率就是被无根生利用八奇技跟通天谷的遗产造出来的。
而通天谷是紫阳真人的遗产。
紫阳真人下落不明，说不定真领悟出成仙之法，羽化飞仙。
“既然冯宝宝是神，那你是不是可以通过神格面具去模仿她？”唐山打趣道。
王震球摇摇头说道：“神格面具是用秘法搜集人们对神崇拜时流露出的精神力，并加以封存。必要的时候，就去演，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
唐山自然知道神格面具的由来，起源于俳优。
俳优，也称为巫傩；是一人之下中巫的一种，通过歌舞直接和神沟通，通过神秘而古老的仪式传达神的旨意，或者驱逐邪恶，战胜黑暗；是一种神圣而野蛮的舞蹈让自己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用性命去演；
优们用不为人知的手段“盗取”人们的崇拜之力，从而产生了某种源自信仰的力量；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基于传说人物或神明的意识，被称为——神格；
神格武装的面具是神格精神的载体，需要提前通过仪式，将意识附在上面，以供倡优们使用；当脸谱附着在脸上的那一刻起，你便与角色合为一体；如同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说的：这一刻的你既是梅兰芳也是杨贵妃；你会急梅兰芳之所急，想杨贵妃之所想；你是自我个性与艺术特性的完美统一，你，便是神格；
唐山修习过神格面具，但是他并不精通此法门。
“那你为啥又说冯宝宝是活着的神。”
王震球双手颤抖，激动地说道：“因为我们都是在模仿神，本质上是神明的信徒。而宝儿姐不一样，她是在借神明的力量，她跟神明是同等的地位。”
“如果宝儿姐是人，那就不肯定跟神明平起平坐，所以宝儿姐只能是神！”
唐山听明白王震球的解释，但是王震球显然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冯宝宝可能是仙人之体。
神明可以跟神明平起平坐不假，仙人更是可以跟神明平起平坐。
厉害的仙人远远在神明的地位之上。
“就算冯宝宝是神明，那跟你也没啥关系吧？”
“有关系！只要借助冯宝宝的血液，我就可以制造出混淆视听的神格面具。到时候跟神明平起平坐，从神明那里借来力量。”
唐山恍然大悟，难怪王震球能够这样激动。
就像个打工仔辛辛苦苦打了半辈子工，赚了一套房，大家都在夸他有本事，有出息。
现在突然有个机会，能够让你赚一千万，直接财富自由。
你说你会不会疯狂！？
“要是冯宝宝的血液可以当做神格面具的材料，借助马仙洪的修身炉，是不是可以批量生产出拥有神格面具的傀儡？”
王震球激动地说道：“一点没错，现在只要有足够的冯宝宝血液，我们就可以拉起一支足以让异人界恐惧的队伍。”
唐山心中一喜，要是能够拉起一支这样的队伍。
别说是老天师，就算是华夏异人界，他都可以轻松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