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朝她控诉。
[你，好可怕一个人！]
[乖啦……]王瑾之很无奈，将卤蛋从头顶扒拉下来。
她把卤蛋系统和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讲桌上的洋娃娃放在了一起。
存在即合理，万一这些题目恰恰就是关键所在呢？
反正王瑾之做不到一通瞎找，浪费程晚吟宝贵的营救时间，导致对方遇险……即使现在她的情绪也在爆发边缘。
王瑾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再度平静下来，然后手悬停在黑板上。
虽然不知道是谁问的问题，但给予完美的答案又不费功夫，王瑾之写完第三题的答案后，又将魔爪伸向了第四个问题。
外面开始下起了暴雨，雨越下越大，夜色笼罩中的孤儿院似乎正悄然经历着某种变化。
黑板：“老师，我不想死，老师我不想死。”
王瑾之答：“不想死就别死。”
黑板：“老师，我什么时候会死呐？”
王瑾之答：“当你觉得活够了的时候。”
黑板：“老师，我会怎么死掉呢？”
王瑾之答：“寿终正寝。”
黑板：“老师，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王槿之：“……”
王瑾之答：“别问，问就是没有。”
窗外暴雨如注，雨势渐增，室内霉味减淡，在她正在回答对方“没有”“没人会死”的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吹拂在了她的脸上。
王瑾之猛然转向了右侧，刚刚有人握住了她的右手。
似乎是她的胡乱作答触碰了某种禁忌。
系统颤抖不止。它被洋娃娃圈住也不敢反抗，嘤嘤嘤地看着王瑾之。
而王瑾之也紧紧盯着自己的右手。
她身后里飘散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让人心慌的怪味，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雨滴不断敲打着窗沿。屋外的风雨渐渐与安静的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瑾之手臂悬停在黑板之上，右手紧握着粉笔，努力保持冷静。她的左手已经从兜里握住了她先前从谢卿安宿舍里带出来的绣花针。
很好，她已经随时准备断尾求生，废掉自己右手了。
[是谁？孙萱雅吗？]
没过多久，王瑾之便清晰地感觉到手背上多出了一股力量，好像被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冰冷的指尖冻得她全身僵硬。
对方带动王瑾之写下了一行字。
王瑾之看着那行字越发觉得不解，因为对方写的那几个字正是“南明松”——那个熊孩子的姓名。
下一个死的人会是他吗？
“这年头，鬼都嫉恶如仇了？”
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而手背上的那股冰凉的感觉渐渐蔓延到了整个手臂，并且朝着她的右心室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