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四周一阵安静。
阵法隔绝外界嘈杂,也隔绝内部声音往外泄露。
詹悸神情慵懒散漫的倚在书房软榻,修长指骨勾捻着一缕艳灼,似无聊的玩捏着牵丝线,想窥听沈羲瓶心声。
却发现,她心府出奇的静谧,什么也听不到。
他今早,明明听见她和榕蓦要去玉虚峰找宋咎元,怎么会一点心潮起伏都没有?
莫非,又是宋咎元在从中作梗?
看来,是时候会会他了……
玉虚峰。
听完宋咎元的话语,榕蓦的指关节攥得更加泛白,依然不减半分戾气,全是一腔热血与愤懑:“我偏要入他的圈,又如何!”
他宁愿替沈羲瓶承受这份痛苦,也不要每夜孤枕难眠。
宋咎元眸底掠过不易察觉的佞意,却始终装得道貌岸然,一副为天下苍生操碎心的模样,说:“你若执意入他的圈套,那只有死路一条。而到时,不仅拥有不了小羲,还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你自个掂量着办吧,老朽不想再多言。”
他故作叹气,转身面向墙壁。
像是无力挽救局面。
沈羲瓶闻此,有些焦急的开口:“榕蓦,你就听师父的吧,我不想失去你。”
少女眸波粼粼,满是无助的情意。
榕蓦心脏一剜,疼得泣血:“可你会一直痛苦,我舍不得你痛苦。”
就算不经意碰一下她指尖,头发,她都会痛。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问宋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