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什么准度,但也是能压制五岛信玄一时半会,不让他继续在背后放冷箭。
杨泽风急促的喘息着,穿着这么重甲,还要像百米赛跑一样奔跑,嘴里已经有了酸水。
好在四人终于汇合一处,赶紧向着岸边跑去。
五岛信玄点好手下,追着几人向着大同江的方向跑去,牡丹峰上的吉源旷同样看到了这个场景,挥动着旗子给下面的人传递信号。
韩渠一脸紧张的看向远处,终于发现了几人的身影。
汪中兰说道:“把浆给我们,帮你划过去接应,没有你们,我们二人独自也活不下去,没必要这样防着我。”
韩渠不答,他知道这几个同伴的命都系在自己手上,万一浆给了这两人,贪生怕死划走就误了大事。
汪中兰见他没反应,仍然执着的划过去,也就坐回了船尾,看着岸上几人逃命。
终于,几人见到船之后,就像抓到了活命的稻草,跑起来更快。
“扑通。”
几人都扎进水里,韩渠一边操控着船,一边拉一人上来。
等五岛信玄追到江边的时候,几人的小船已经漂在江面上。
“八嘎!”
他大骂一声,这些人杀了数名武士,当下又能全身而退,实在是奇耻大辱。
“让牡丹峰守军给江对岸鸣炮示警,务必格杀这几人!”
下完令后,他便返回平壤城内。
船上,包子庄说道:“狗子哥,忍着点,我给你拔了。”
“拔!”
吴钩从裤腿上捋下来一支小匕首,叼在嘴中。
闷哼一声后,包子庄将扎到后背里的箭拔出,扔进江中,水面乏起一丝血花,眨眼就稀释没了颜色。
“狗子哥,放心吧,没有毒,史三叔,我来帮你包一下。”
说着他就要扯身上的布条,杨泽风拦住他说道:“包子,你刚才在水里,衣服都湿了,包伤口不能用湿布。
韩大哥,从你身上扯些干布条给史叔包扎用。”
韩渠没二话,滋啦一声撕了几块布条。
杨泽风先把水里泡过的伤口周遭擦干净,随即说道:“史叔,我包了。”
“来!”
史召明“嘶”了几声,伤口被包好。
接下来,小船中有些沉默。
吴钩打破了宁静,说道:“这次赖我,该听小风子的,直接撤了就好了。”
史召明嗯了一声,“狗东西,今儿爷爷差点因为你这腌臜货,丢了性命,多亏了小风子会倭语,才救了咱俩,还不谢谢人家。”
吴钩咧嘴一笑:“是是是,小风子,哥哥给你赔不是,下次不会再有这情况了。”
杨泽风面无表情的说道;“无妨,吾非将,不听实属正常。
但当下,咱们要想活命,就必须由一人统一指挥,做到令行禁止,否则,迟早咱们活着回不到辽东。”
几人互相看了看,明白当下确实是得有人指挥,就像军中人数再少,也有伍长、什长,普通士兵才知道应该做什么。
眼下这几人也是个小队伍,按说由最德高望重的史召明来当最合适,但他是第一个摇头的人:
“老子向来都是打仗杀人,最烦的就是动脑子,史游击让我当个守备,老子都懒得去。”
又是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