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便只剩她?们二人。
尹秋寒凝着洛榕的伤处,那血色如何看?都十分碍眼,她?柔声一叹,打开那木匣子,取出棉布同那药物,道?:“郡马把衣袖掀起些,本宫才好上药。”
洛榕见?她?面有忧色,知她?关心?自己,但一想到,这受伤只不过是她?的苦肉计,好不让尹秋寒生疑罢了,可?她?怎么还真的担忧上了.......
这让洛榕心?底莫名有几分不自然。
她?欲从尹秋寒手中夺过药物,尴尬笑笑道?:“不用,我自己来便是。”
“快点。”尹秋寒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洛榕:“.........”
洛榕不敢再多言,只好乖乖把那宽大的衣袖撩起至肘处。
白皙纤瘦的小?臂露了出来,一道?四寸长的血口在?外侧斜落着,此时已被风干了些,可?见?伤口并不深,可?光是瞧着还是够骇人。
见?尹秋寒目不转睛地凝着她?的伤处,洛榕心?底升起股不知名的情绪。
只觉心?间热得发涨,这股热意蔓延四肢,连同她?那小?臂处的痛感也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滋生的痒意。
“是父王下手失了轻重。”尹秋寒轻声道?。
言毕,她?便执着棉布,先是轻柔地擦净洛榕伤处那还未干的血,旋即再用金疮药小?心?地涂抹在?那道?血痕上。
她?的指腹柔软,一点点反复触及着洛榕的小?臂,那药物上多了,她?还贴心?地均匀抹开来,又似是另一种温柔的抚摸。
洛榕看?她?这般认真,只觉那痒意更甚,在?尹秋寒又要再涂时,手忽地不自觉一颤。
尹秋寒顿住,抬眸看?她?,道?:“疼么?”
洛榕只与她?眼神接触一瞬,便垂下来,抿了抿唇。
“不疼。”
“....我再轻点。”
说罢,待尹秋寒再低首,洛榕才把目光放回她?身上。
自老夫人走后,她?身边只剩春熙能偶尔说说知心?话,偶尔温言关心?她?,可?她?们终究是主?仆有别,平日里的相处也得守着分寸。
洛榕是个女子,女子都是柔软的,累了便需要依靠。
曾几何时,洛榕内心?也渴望被人温暖,被人关照,被人包容,被人细心?问候.....
可?一旦心?底生出了这样?的欲望,她?便暗暗告诫自己,她?现下是洛府的侯爷,她?是一家之主?,无论如何,她?都要顶着,不该有这些多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