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寒坐于她对面,凝着看了她许久,见她一副专注的模样,可又时时会忍不住咳起来,并且一次比一次咳得?严重。
她终是耐不住道:“郡马,若是身子不适便歇息罢,这账本命他?人去看不成?”
洛榕摇首道:“这些账,都是由我亲自过目。”
“那便待病好了,再看不是会更好些么?”
“不用,这点小病,不碍事?,再说,如若我病了便要歇着,那侯府的一堆事?务怕都是处理不及了。”
尹秋寒说不过她,只得?闭嘴不再多言,而洛榕半响不再听她出声,便瞥去一眼,只见尹秋寒本是看着别处,见她看来,又给了她一记冷眼。
可洛榕却从她这冷眼瞧出了些别样的嗔意来。
她勾唇一笑?,问?道:“郡主?这是在?关心我吗?”
尹秋寒被?她戳中心事?,心下一颤,表面却冷笑?一声,佯装没好气道:“是又如何,身为?妻,关心夫君不应是常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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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好心出言,郡马听不听都随意,但若没歇息好,再把脑袋烧糊涂了,到时要看什么都看不成,可别后悔。”
洛榕听她淡声冷言,却是满眼柔意,笑?道:“我知郡主?好心,只是身子真的无碍,不必多忧。”说罢,便又复低首对账。
尹秋寒见她软硬不吃,心底更为?恼,可不知从何再言,只好作罢,不欲理这顽固之人,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洛榕听见重重的阖门声,抬眼往那儿看去,也是沉沉一叹。
尹秋寒的心绪纷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现下究竟是何种想法同情绪,既恼那人,又忧那人,而恼意也是因忧而生,还有些不知从何而起的心疼。
总之各种情绪搅在?一处,另她烦躁得?不行,便一时想避开这些情绪的源头之人。
她出殿去寻了尹月,但却只聊了些朝廷的近况同四皇子的事?。
而关于洛榕或为?女子之事?,她终是没说,二人是否相识之事?,她也未提。毕竟,就算她问?了,以尹月的性?子,如若真有什么,她也不会如实回答。
随后,二人便又对棋博弈,待快入夜时,尹秋寒才离身回殿。
现下是食夜膳的时辰,她自然是往用膳的厅房处走?去,可只见满桌的菜肴,却不见有那人的身影。
尹秋寒怔愣片刻,才又忆起洛榕病了,许是命人将膳食端了些回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