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森的目光也是一顿，想起来从前，那个穿着小白裙跟在自己身后喊哥哥的小跟屁虫。
只是，那次的意外，姚茗玥父亲放在车里的生日礼物就是一件白裙子。
可是没有来得及穿在姚茗玥的身上，就散落在地上，沾上了泥水和血迹……
从此之后，姚茗玥就几乎没有穿纯白色的裙子了。
曾经的她，和安暖暖一样，只是安暖暖的身边至少还有爷爷奶奶，而姚茗玥那个时候能依赖的就只有徐牧森了。
说起来，同样还是小孩子的徐牧森也没能好好的照顾好她，没能给她一个好的引导。
要不然，现在一切都会很不一样吧。
徐牧森默默出神，看着稀客复杂中带着一点委屈的姚茗玥。
“挺好看的。”
姚茗玥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我以后也都穿这样的风格怎么样？”
“那倒也没必要。”
“可是你不是喜欢吗？”
“我喜欢哪有你喜欢重要。”
徐牧森用她的话回应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穿别的风格确实也挺好看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微微一笑。
“哼，算你回答的还及格，下次我再考虑考虑吧。”
姚茗玥都没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这么好哄。
这会，柳如霜也拿着东西过来了，交待一番。
准备出发了。
徐牧森把东西都放在后备箱，门口，柳如霜帮着女儿整理了一下发丝。
“回去的路上当心一点，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你当副驾驶的也要注意精神。”
“放心吧妈，我们一到家就和你打电话报平安。”
姚茗玥看着自己老妈，大人还是不容易的，只能等到年根才能回家。
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公司，是很难很难的。
姚茗玥和妈妈拥抱了一下。
“妈，你也照顾好身体，我等你回去一起过年。”
“傻孩子…”
柳如霜笑颜如花，心中欣慰：“好了，你们赶紧出发吧，别摸黑了。”
“嗯嗯。”
姚茗玥来到车前，目光却看了徐牧森一眼，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徐牧森心有灵犀，来自青梅竹马的默契，不用说，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昨天给安暖暖开车门的事情。
当着柳如霜的面，徐牧森走过去帮她打开了车门：“姚总，请上车。”
称呼变了，而且一听还有点不服气的感觉。
但是对于姚茗玥来说，这样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哎呀，牧森哥哥可真绅士呢，没少给女生开车门吧？你的小女朋~”
姚茗玥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只是还没有说完，徐牧森就开口打断他。
“你坐不坐？”
“妈~徐牧森他凶我！”
柳如霜一旁忍不住笑意，过去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老实点。”
接着又转身对徐牧森说道，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记得答应我的话啊。”
“记得。”
徐牧森点头。
“那就出发吧，等我过些天就回去一起过年。”
柳如霜过去，帮徐牧森打开了车门。
徐牧森还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是柳如霜则是拉着他，让他坐进了车里。
“跟妈就别客气了，路上注意安全，你们互相照顾好，谁要是调皮回来之后我就打谁的屁股！”
柳如霜就像是小时候吓唬他们一样，举起自己修长水润的手掌。
徐牧森和姚茗玥都笑了笑。
奥迪，启动！
车辆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
柳如霜看着他们逐渐远去方向，这才慢慢露出一丝感叹的笑容。
这或许，是只属于他们最后一个的一个年了。
或许等到了明年，就会有另一个家庭会横在他们之间。
她知道女儿现在想做的事情是不对的，甚至可能会落人口舌，但是……和女儿的幸福比起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
如果可以，如果结局是好的，那么不择手段……也未尝不可。
“我的傻女儿啊，这最后的机会，看你怎么把握了……”
……
路上。
徐牧森看了看地图，今天应该是能一口气开到洪泽湖附近，晚上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睡一晚。
外面寒风瑟瑟，车里温暖舒适。
开着车穿梭在城市中，其实还是蛮惬意的。
就是旁边，姚茗玥来来回回的调着座位，咔咔的声音。
“我说你有必要把位置调的那么远吗？”徐牧森看着她把座椅往后调了很多。
“腿长不行啊？你以为谁都是小短腿。”
姚茗玥哼了一声，得意的显摆着自己的大长腿，而且她一上车，就把自己的靴子脱掉了，露出自己穿着白袜子的精致脚丫。
轻轻翘在车窗前。
很多女生都喜欢这样躺着。
徐牧森看了一眼，呵呵一声：“我记得前段时间就有一条新闻，一个女生就这样翘着腿，结果车辆一个急刹车，直接就把腿给别骨折了。”
“徐牧森，你说点好听的会死啊？”
“我说的是实话，赶紧把你的脚拿下来，你不要形象我还要。”
徐牧森白了她一眼。
姚茗玥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但是眼睛咕噜噜一转，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怕我的脚脚被别人给看看到了，吃醋了对吧？哎呀呀，小男人真是的。”
姚茗玥说着，轻轻弯下脚，顺着中控的位置一点点想要去蹭徐牧森的腿。
“老实点。”
徐牧森没好气的直接抓住她的脚腕往旁边一甩。
“嘁，明明就是个足控变态。”
“我好心带你回家，是少诽谤我啊。”
“诽谤你？那你每天睡觉的枕头下面放着的袜子怎么解释？半夜当施法材料的？”
姚茗玥微微眯着一双丹凤眼看着他。
“只有变态才会对着布料意淫。”
徐牧森脸不红心不跳，毕竟他现在都是直接开吃！
毕竟现在每天都能捏着安暖暖新鲜的小脚丫，谁还去霍霍一只袜子？
可是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姚茗玥倒是忽然有一闪而过的脸红。
她的衣柜里，到还是有徐牧森的……
“哼，嘴硬…”
姚茗玥不知道这句话说谁呢，她把脚收回来了，又调了调座位，哼哼着。
“位置坐这么近，万一要是真出点事，安全气囊都来不及弹出来吧。”
姚茗玥对于自己腿长的优势还是很得意的，这要是夏天自己穿着黑丝坐他旁边，还不迷死他？
徐牧森则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意：“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根本就用不上安全气囊？”
姚茗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顺着徐牧森刚才的目光，微微低头看了看……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安暖暖那傲于常人的地方。
“……”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徐牧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