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在嘈杂的画面里,笔触简单而纯粹,空灵而美好。
裴嘉颂回到客厅,因为洗过手两边的袖口还没放下来,他问周幼宜,“走廊里的那副画是你的作品?”
周幼宜有点小骄傲,“昂。”
“所以你的笔名叫……小蝴蝶?”裴嘉颂扬着唇角笑问。
周幼宜羞耻地耳热,严格来说,小蝴蝶是她的乳名。母亲早产,刚出生时她仅有巴掌大小,好几次挺不过来,奶奶怕她早夭,便取“化茧成蝶”之意。
之前不觉得她的乳名有什么羞耻,但裴嘉颂用磁性的嗓音念出,尤其最后一个字语调微扬缱绻,怎么听怎么耳红心跳。
裴嘉颂见好就收,但扬起的唇角久久难平,画中除了蝴蝶还有星空,他猜测地说,“你喜欢星星?”
周幼宜迟钝了一秒,想了想说,“对,那副画的灵感也来自我小时候收到的一张星空明信片。”
“明信片?”
“我爷爷是天文学家,受他影响我对星空迷之向往。我小的时候有位同样是天文爱好者的笔友,我很喜欢他寄给我的那片星空,所以就有了那副画。”
“听起来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
裴嘉颂真诚地夸赞,但周幼宜却眸光微垂,“并不是,那片星空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寄明信片,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怎么会?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能不是故意的。”
周幼宜点头,“的确不是故意的,他去滑雪的路上出了车祸,那段时间一直在昏迷。”
裴嘉颂松了口气,“他伤好了后又给你写信了?”
“没有,是后来我们见面了。”
裴嘉颂惊诧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周幼宜顿了顿,没有丝毫的隐瞒,实话实说,“徐劲森,我从小暗恋的人。”
“徐劲森?”
裴嘉颂错愕又意外,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