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何颂宜懵了,就连厨房里忙碌的苏语浓听了都忍不住笑。
突然一道身影走进来,打破了此刻岁月静好的氛围。
秦思勉脸色冰冷,踹在大衣口袋里的手还紧紧捏着两个红包。
“哦,是爸爸!”苏颐安高兴地扑了过去,“爸爸新年好!你来陪我们过年啦!”
对上孩子童真的脸,秦思勉牵强地扯出一抹笑。
随即从口袋里掏出红包递给他:“狗儿,新年快乐。”
“谢谢爸爸,给你拜年啦!”苏颐安抱着秦思勉的大腿撒娇,“爸爸,你可以陪我玩吗?”
“可以,不过等一会儿好吗?”
见秦思勉目光频频看向厨房,何颂宜知道他是有话要跟苏语浓说。
于是招手示意苏颐安:“狗儿,乖。先跟奶奶进屋看会儿电视,让爸爸休息一下再带你玩。”
等到一老一小进屋后,秦思勉浑身散发着一种黑云欲摧的气势,一步步踏进了厨房。
看着苏语浓辛苦的背影,他脸上的阴沉有瞬间散去,却又很快凝结出新的乌云。
“我们谈一下。”秦思勉冷声道。
苏语浓停住手头上的事情,不解回头看他:“谈什么?”
“刚才我在门外听到狗儿说,有个姓贺的男人给了你们一人五千块的红包。”秦思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紧张的直线。
“是有这回事。”苏语浓大大方方承认了。
秦思勉黑沉的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浓墨,突然几步冲上前,一把扣住苏语浓的肩膀!
他眉眼冷峭,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恼意:“苏语浓,你能不能自尊自爱一点?难道你生性就是水性杨花,不在外面招惹男人就会死?!”
大过年的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苏语浓的表情从惊愕到愤怒。
最后眼眸漆黑,整个人沉静得可怕。
她重重地扒开秦思勉扣住自己肩膀的手,嗓音又脆又冷:“秦思勉,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或者你好好想一想,自己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大称得上。那么我跟谁来往密切,跟哪个男人谈恋爱,与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恼羞成怒地来质问我,辱骂我?”
苏语浓冷静的话语像是一个个清脆的巴掌打在秦思勉的脸上。
触及到她冷厉到仿佛要洞穿人心的眼神,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开始闪躲。
又听苏语浓半是揶揄半是讥讽地开口问道:“秦思勉,难道你喜欢上了我?”
闻言,秦思勉突然打了个来自灵魂的冷战。
“苏语浓,你少做梦了!”
他丢下这句话就夺门而出,狼狈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故意把秦思勉‘恶心’走后,苏语浓才恢复些好心情。深吸一口气后,又低头忙活着做饭。
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思勉心不在焉地陪苏颐安玩了十几分钟,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下午两点半。
突然从午睡中惊醒,秦思勉两眼空空,盯着棉被发呆。
就连在睡梦中,苏语浓都没有放过他。
她轻轻贴在他的胸膛,随即一踮脚尖,一勾他的脖子。
嘴唇就划过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低声暧昧呢喃:“秦思勉,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