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让陈成才头磕到了门上。
他瞪大了双眼，头依靠着门，从太阳穴的位置流出了鲜血。
“死……死了……”赵会计身子小幅度抖动，吓地抱着苏妍的胳膊。
苏妍扭头看向陈成功。
她猜，陈成才身上的气运是被陈成功拿走了。
一个人的气运或多或少，有的时候可能只是少那么一部分，就会倒霉致命。
真是好狠的心，连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成才！”陈成功跌跌撞撞，摔了好几次才到陈成才跟前。
他摸着陈成才的脸，泣不成声。
“成才啊~”
张彩吓得一动不动，如同失去了魂儿。
怎么会，怎么就死了。
她就是气不过，气不过成才那样说她。
所以才想发泄出来。
她没想让成才死的……
拖拉机上被绑住的陈老太老眼泪痕，她呜呜地哭着。
赵书记看着场面一片混乱，站出了身。
“都安静。王主任你开着卡车，将那个杀人犯连同田春光一起带到警局。”
王主任不情不愿，拉着失了魂的张彩跟若有所思的田春光往卡车上走。
赵书记声音又响起。
“成功，你也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既然陈成才已经死了，就好好安葬。”
“谢谢书记。”陈成才哽咽。
赵书记看着乌泱泱的一片人，皱眉。
“猪崽登记表都交上来，然后各回各队。过几日，我会派人将猪崽送过去。”
东风大队的钱国军交登记表时多了一嘴，“书记，我看拖拉机上是红星大队的牛吧。看样子是死了！”
他就是看不惯苏建华。
上一次举报红星大队拖拉机公物私用也没个后续，这一次可让他逮到机会了。
赵书记瞄了拖拉机一眼，收回目光。
“交好登记表的都回各自大队。苏队长留下。”
赵书记赶着人走。
九个大队长只能先走。
院子里瞬间清净了不少。
赵书记询问，“苏队长，什么情况？”
苏建华又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成功眼睛通红，站起了身。
“大队长。我娘为什么要去毒牛，我又为什么指使冯亮害牛？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一定是有人诬陷我！”
“书记，我没有。”陈成功本身就白，这么一哭倒真有柔弱书生的感觉。
他挺直着腰杆，仿佛在自证自己是清白的。
赵书记沉默片刻。
“苏队长，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真的是陈成功指使，我绝对会秉公处理。”
苏建华拿出布条。
“这就是证据，当时不仅有我，还有几个知青都在。沈知青从窗户上找到了布条，与陈成功他娘身上的衣服对得上。”
“至于冯亮，他亲口承认，说陈成功给了他五十块钱，还许诺大队长的职位。”
“成功。”赵书记转头看向陈成功，眼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陈成功辩解。
“我真没想到我娘会这样做。但是冯亮真不是我指使的。大队长，你说冯亮亲口承认，你再让他承认一遍。让他与我当面对质，我是什么时候给他的钱？昨天，我一直跟在书记身边，去了市里开会，哪里有这个时间？当时王主任也去了，他们都可以为我做证。”
“没错，昨天成功一直跟我在市里，晚上才开着卡车回来。”赵书记点头，他抬着下巴对着拖拉机。“苏队长，你拔掉冯亮口中的稻草，看看人怎么说？就让他与成功对质。还有成功他娘，先问问她为什么要下毒。”
苏建华想要亲自去做，苏妍阻止。
“大伯，我来吧。”
她不放心，总感觉陈成功会使坏。陈成才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一定小心，暂时不能让陈老太和冯亮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