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知瞳孔猛沉,差点气抽过去。
“我看在两家以前的交情,才好心提醒你”
看他那勉为其难给个好心的样子,苏尽染笑了。
既然他非要找事,她也不客气了。
本来上班就烦,还遇到傻逼!
“好心哥,你脖子上挂的是肿瘤吗?什么档次,来提醒我?”
傅庭知额头青筋跳动,胸口剧烈起伏深呼吸几口气,
仿佛用尽全力控制情绪,挤出几个字,
“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
“是,以前我是偏执脑里的常青树,Joker里的顶梁柱,哥谭市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数,现在,我已经醒悟了,而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苏尽染眸光明亮,语气不疾不徐,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懒得理你,同意退婚没别的原因,就是不喜欢小脑萎缩男,你也别在我这里贩剑。”
傅庭知握紧拳头,拦在她面前,
“苏尽染!你难道不是因为遇上祁宴辞,才想解除婚约吗?”
“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苏尽染一个蛇皮走位绕过去,回到帐篷睡觉。
傅庭知还站在原地没有缓过来。
以前苏尽染跟在他身后,哪怕得到他一个眼神,她都能高兴好久。
这种又蠢又恶毒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可她要划清界限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轻松,反而有些期待,期待她和以前一样,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另一边。
安渺渺站在月光下,神情失落,眸中涌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原来他们私下还有联系。”
安渺渺捏紧关闭了的收音麦,带着几丝轻颤的声音混入海浪中,
“我早该想到,染染喜欢他这么多年,怎么舍得放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看向了染染,我真的以为他是为因为我解除婚约,原来只有我当真了。”
她扬起头,微红的眼睛望向那张清冷无暇的脸庞,
“是不是我的问题?”
在风中飘动的裙摆和她娇柔的身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我见犹怜。
“不是你的问题,还能是谁的问题?”
祁宴辞轻懒地转身离开。
安渺渺微张着唇,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看见傅庭知跟着苏尽染出去,心里就有了打算。
暗示苏尽染没有放下傅庭知,一边利用他,一边在背后勾引傅庭知。
并且他们俩都是受害者。
以她记忆中祁宴辞的性格,怎么会容忍苏尽染这种水性杨花的行为。
如果他还没有喜欢苏尽染到那种地步,更不会容忍自己被人当筏子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可是那种表面笑得有多散漫,看起来有多好忽悠,就有多狠的人,
否则凭什么把祁氏那群像欺他年轻,落井下石的老狐狸压的连话都不敢说。
只要祁宴辞信了,就会跟她合作,帮助她,
她也能借着这个机会,拉进和祁宴辞的关系,顺便解决掉苏尽染这个不确定因素。
她知道所有会发生的事情,她本可以利用这一点,重新选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苏尽染一次次改变大家的轨迹。
她不喜欢这种,所有的事情脱离掌控感觉。
——
这个晚上就没人睡的好,没有床,没有枕头,呜呜的海风吹了一晚上,个个面如菜色,除了苏尽染和祁宴辞。
他们俩好像打了鸡血。
节目组来接人的船还没到,
苏尽染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