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齐老爷经营的是茶楼戏院之类的营生，虽然也知道不会很干净，却没想到他干的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表面上是茶楼，实际上却贩卖鸦片，给那些烟民提供大烟。而戏院更是打着看戏听曲的光鲜外衣用戏子们干些卖身的勾当。
所以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居然还能有那么多家产，全都是靠着荼毒百姓，残害女性得来的暴利。
“咋了？”玉颜看她脸色都青了，探头也看过来。
咋的，难不成是发现齐老爷在外面还养其他小妖精了？
然后她也看到了那账本，眉头同样一皱，不过再想到这个残酷黑暗的年代，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毕竟这种情况都经历了好几个朝代了，因此也没多在意。
她知道这些黑暗终会在不久的将来会被强行遏制并结束的，人们期盼的光明也会到来。
“多大点事，恶心到你了，咱就关了呗。现在既然是让你管理，那你想搞啥搞啥。我无所谓的，只要你能帮我挣到钱就行。”
玉颜在她旁边坐下，一边吃桌上的点心，一边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芸茹抬头看她一眼，然后暗叹口气，放下手中的账本有些无奈道。
“这世道虽然还没有大乱，但总得来说也不是太平年间了，赚钱的门路本就不好找，清白的生意不好做。看了齐老爷的这些，也差不多能想象到其他人应该也差不多，多少都会涉及这些黑色地带，不然根本不可能在上海立住脚跟。”
“……你是要提倡我继续？”
玉颜放下手里的白切糕，又拿起旁边的桂花糕咬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她问道。
“当然不是，这种黑心钱赚了怕折寿的，你既然让关，那就关了吧，我一会儿就吩咐人把铺子先封了。”赵芸茹眼神一厉，急忙改口，看着她面色认真解释道。
“……封铺子，那拿什么赚钱？”玉颜继续小口咬着点心，一边又问道。
“嗯，先把他干的那些肮脏生意停了，至于后面干什么买卖，你等我思量一下，有想法了再跟你商量。”
赵芸茹一时之间也毫无头绪，她准备这几天上街好好考察考察，再好好打算一下。
玉颜点头，然后眼睛突然一亮，心血来潮的提议道。
“嗯，行吧！……那不如我们先开个药厂？这个应该能挣很多钱吧！”
赵芸茹看着她晶亮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认真问她：“你有医疗设备吗？”
玉颜一愣，诚实的摇摇头，那玩意儿她怎么可能有。
赵芸茹了然的点点头，再问：“有专业医药人才吗？”
玉颜怔怔的继续摇头。
“那你有售货渠道吗？”
“有厂房有人脉吗？”
随着玉颜的不断摇头，赵芸茹最后总结问道：“都没有，那你开什么药厂？怎么开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