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波的语气十分平静，韩舒曼紧紧盯着汪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语气就好像是在说“这菜坏了，扔了吧”这样简单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丝的愧疚或者心疼，更不用说开心了。
汪波见韩舒曼没有反应，抬头望向她，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韩舒曼的眼睛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被眼线包裹，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汪波一脸嫌弃的背过身准备进卧室。
韩舒曼觉得心慌的厉害，这不是她幻想的任何一种反应，这不对，怎么可以这样！
她一把拉住汪波的手。
“汪波，你是彻底不爱我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怀孕了啊！”
汪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的转过身，甩开韩舒曼的手。
“所以呢，你打算生吗？不拿掉还能怎么样啊？你有没有脑子？你17岁就想当妈啊，我不想当爸！”
韩舒曼流着眼泪，紧紧盯着汪波。
“你不要哭了，我真的烦死了，你这段时间天天哭，你的眼泪不值钱。”
汪波又是几句话扎进韩舒曼的心里。
韩舒曼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和当初的自己很像的女生。她知道汪波彻底变心了，他一定是和那个女生好上了。
“所以你就是永远只喜欢学生是吗？”
韩舒曼的嗓子已经红肿，声音嘶哑。
汪波的反应很大，脸色也大变，表情充满了厌恶。
“你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变态行吗？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听见这话，韩舒曼流着眼泪转头，正对着屋内的梳妆镜。
镜中的自己留着红色的爆炸短发，黑色的超短裤，厚重的粉霜已经盖住了本来的皮肤，浓烈的眼线随着眼泪晕染成了熊猫眼，极其狼狈。
“你就不能不要烦我了吗，你再这样我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汪波的语气中都是厌恶。可他越是这样冷漠，韩舒曼越是难受，她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心原来能这样疼，她只觉得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自己好像就快要死了。
“汪波，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失去了所有的退路，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韩舒曼，你好好说话！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逃避那样的生活，那样的家人，是我收留了你！”
韩舒曼已经彻底崩溃，声嘶力竭的大喊。
“当初是你说要养我我才来的！”
汪波也是毫不示弱，像是终于等到机会一般爆发。
“对啊，我养了你一年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看看你吃的用的穿的，哪一个不是我给你的？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是吧？”
“我真他妈受够了，韩舒曼你该知足的，你在你那个亲戚家饭都吃不饱，我对你怎么样？我还就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上别人了，我能喜欢她多久啊？啊？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你非要闹！”
韩舒曼捂着耳朵，她不想听到汪波这些伤人的话，汪波一把将她的手拉开，继续攻击。
“韩舒曼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也只是想找个人养你，逃离家和学校而已，因为没有人喜欢你，所以你只能找我！在那里装什么深情好人！”
这些话就像刀一样，一句句刺进韩舒曼的心里，她大哭着回到卧室，不想再听见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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