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啊，校长啊，哎，我们正往拍卖会那边去呢……对对对，保证不丢份！您就放心吧……”
赫尔佐格挂掉电话，开始在微信里和夏弥继续激情互喷。
变成女的怎么啦？你歧视我们女通讯录？气抖冷…何时能…世风日下。
她看都不看自己打电话期间夏弥发来了什么东西，直接照着自己记忆里的抽象发言挥动自己灵活的手指单手打字，左手还一心二用挥舞着方向盘，座下的迈巴赫像是灵活的游鱼一样平稳的穿梭在车流中。
另一边，夏弥感到一股来自未来的抽象力量狠狠的羞辱了她，被一套丝滑小连招抨击到收起了手机。
她重振旗鼓，登上摩天轮，准备在低段位狠狠的炸一下楚子航这条小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算是被赫尔佐格说服了，嘻嘻。
···
“拍卖其实是一个心理游戏。尤其是对市面很少出现的稀罕货，谁也没法立刻估算出价值，此时心理就会变得特别重要。艺术品的价格，在于有多少人愿意买它，竞购的人多，价格会水涨船高，如果有资深买家强力竞购，跟进的人会很多，价格就会被炒起来。而我就是资深买家，那里几乎每个人都认识我。”
“当然，当然……但是，我不擅长做新生辅导，楚子航、塔尔菈、零也完全不像暴发户土狗。”赫尔佐格在电话的那边满脸堆笑，“不如……把任务对调一下？”
所以现在她和绘梨衣就站在了宾夕法尼亚路上。
这里曾是名流攒聚的地方，60年前每个夜晚这里都云集着豪车和摩登女郎，彬彬有礼的绅士们挎着年轻的女伴来这里欣赏高雅音乐，侍者高声念诵贵客的名字。
但它已经没落了，如今的年轻人约会是去电影院或者下城区的购物中心。歌剧院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辉煌。
但今天它重又醒来，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依次停在门口，红色的尾灯依次闪烁。厚重的车门打开，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小夜礼服的男人下车，一水儿白色的刺绣衬衣，大都会范儿的分头上抹着厚厚的头油，光可鉴人，而随后从车里探出的手戴着白色的丝绒长手套，银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男人握住那只手，轻盈地拉出裹着貂皮蒙着面纱的摩登女郎，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下水道口溢出白色的蒸汽，男男女女挽手走向歌剧院的身影组成了……1950年流金时代的芝加哥。
这一天的市政歌剧院门前，时光好像倒流了60年。
“所以说我很羡慕塔尔菈她们啊，可以一整天都待在旅馆……或者，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六旗游乐园玩。”白发的女子一手搂着红发的木偶一般的女伴大声抱怨着，但是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反而完全是兴奋不已的表情。
Dr.Herzog女士，这是侍者刚刚高声念出的名字，很陌生的名字，看样子是个新秀……但是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尤其是那些带着女伴的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从打扮上来看，赫尔佐格无疑是无可挑剔的，一条刚从裁缝手里交出来的黑缎绉领，搭配上她以前在黑天鹅港当博士的时候常穿的那套衣服，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将军……上个世纪杀人无数的那种。
而且她的女伴太吓人了，她的气质像是一位孤高的公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她高高在上的……但是却被那样随意的牵着手搂着腰，像是个被拿出来炫耀的精致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