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的沉默代表了他的答复。
柳明绘也不敢再多言。她向梁主任敬礼,随后转身离开。
“替我向教授问好。“
在快要到转角的时候,梁主任在她背后说道。
过了片刻,审讯室内。
兜兜转转,麦进还是回到了这里。
担心谎话被识破,但又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麦进开始回忆自己在梁主任前的表现,前一秒他断定那肯定是无懈可击的点,到了下一秒又看上去满是破绽,这种不确定性在不停折磨着麦进。
尤其是柳明绘久久不能归来,让麦进愈发疑神疑鬼。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敲门,麦进欣喜若狂地准备开门。
令麦进失望的是,进来的人不是柳明绘,而是梁主任和老徐,还有段强瑞。
麦进睁大了眼睛,他不能再掩饰自身的惊讶之情,他也不需要掩饰,因为正常人在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吓坏了。
只见段强瑞如同行尸走肉般站在门前,他神情呆滞,两眼无光,看到麦进也没有打招呼。
“这是……“麦进忍不住发出声。
“段总,进去坐下吧。“老徐冷冷的说道。
听到指令的段强瑞缓缓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了下来。
麦进看到他手上带着手铐,仿佛明白了一切。
“说吧,把你跟我们说的事跟麦进说一遍。“老徐催促道。
段强瑞扭头看了一眼梁主任,又看了一眼麦进,颤颤巍巍地说:“那家伙,黄原真他先是让我在火灾现场装死,骗麦进回来烧死。等我们活过来之后,就指示我混进这里,嫁祸柳明绘,好让你们转移注意力。“
“还有呢?“老徐一反平常,显得有些急躁。
“还有,黄原真让我原地待命,如果麦进回来,如果他回到局里,就杀了他。“
“只有这么多吗?“
“还有,还有,就是黄原真说他会派人过来,协助我一起杀了麦进。“
“够了。“听了半天的梁主任在一旁发话。
“还不够,你知道这个人是为什么听命于黄原真的吗?说,你究竟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也许是被老徐爆发的愤怒所震慑,梁主任也不敢插话,任由段强瑞自白下去。当然,梁主任也许是意识到了老徐这莫名怒火发泄的对象另有所指。
段强瑞沉默良久,几乎是用着哭腔,扯着嗓子喊出:“他答应,会把我的情妇小秋,处理掉。“
“好一个处理掉。“老徐一脸鄙视,他实在是看不起眼前这个人渣。
看老徐脾气稍有平复,梁主任对麦进说道:“麦进,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很多你熟悉的人都可能会是黄原真潜在的手下。“
“你是说,柳明绘也可能是吗?“麦进不知所措。
“不排除这个可能。“梁主任意味深长地答道,”对了,我这还有一个人想要让你见一下,这样说也不太对,应该是对方很想见你。“
不知不觉间,梁主任和麦进拉近了距离,他用几乎耳语的音量跟麦进透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俞欣欣,那个麦进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反光玻璃背后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