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嘟嘟嘴,头瞥向别处,满不在乎道:“我听说有人在别庄里天天下厨。”
“……”
真是呲牙必报的小人。
她转念一想,可不就是个小人儿么?
容昐朝秋香眨眨眼,下了炕挽起袖子问他:“你要吃什么?”
“咦?”小儿叹了声儿,用力拉了她的袖子,容昐不解蹲□与他平视,小儿拨开她的领口,越发往下问:“冬天也有蚊子吗?”
这小孩!容昐脸轰的一下,一股热气直冲脸庞。
小儿紧追不舍:“为什么太太的脖子上花花绿绿的?”
“你要吃什么?”容昐连忙站起,要走。
小儿追在她后头:“炸番薯。”
“好,我就给你做,你在屋里等着。”
“哎哎哎,可是太太为何您脖子上都是奇怪的红痕呢?”
容昐几乎都要忘记,小儿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了!真是闹腾的小屁孩,她的脸都丢尽了!
……
一个上午,小儿都在容昐这边度过的,在冬卉成功用糖葫芦转移他视线后,容昐飞快的回去补妆。
到炸番薯出来时,她叫人各自给大夫人和长沣处都送了一叠。
长沣特别喜欢番薯。
等秋意回来时,她还带了一幅画。
容昐正陪着小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秋意道:“太太,这是大公子给您画的。”
容昐瞄了一眼一旁明明竖起耳朵认真细听,可却装作满不在乎的小儿子,道:“先放里头吧。”
秋意点头要走,小儿拦住:“既然是大哥哥画的,何不一起观赏?”
“嗯,也好。”容昐点点头,后面自个走来两个丫鬟,一个打开盒子,一个取出缓缓展开。
画像大概有一米左右,已经裱好了,不是容昐想的别庄图而是她的画像。
画纸上独画她一人凭廊而坐,嘴角轻挽,眉眼间似透着喜气。容昐发现短短时间内长沣对人物画像虽还稚嫩,可却越发精细。她不由起身上前,如获至宝。
小儿醋了,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从别庄开始他就嫉妒大哥。
待用午膳时他都不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