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三清观的主持玄一道长武艺高强。”
淮王爷一脸希冀神色,此时,语气都明显兴奋:
“再加上天黑路滑,对方若是东辑事厂太监们,对这个地方肯定不熟悉,找到我也非那么容易的。”
“跑到三清观时,我又改变主意了。”
“三清观住着一些未成年的小道们,若是因此连累了他们,造成杀戮……”
淮王爷叹口气,摇摇头。
“我就绕过三清观,想要找一处隐蔽之地藏起来,谁知,到那紫烟石之地,却再也跑不动了。”
淮王爷看了太子一眼:
“再然后,第二日你便救了我。”
“我想,如若真是那个与我有恩怨的小太监,天亮之后一定会到三清山搜查。”
“搜查不到就会到王府来探查我究竟何去何从?”
太子恍然大悟。
怪不得第二日刚走到三清山角,就碰到一群官差打扮的三人故意找茬儿要逮他,这群人有可能就是击杀淮王爷狩猎的那群人中的几人。
“我之前与扈大管家有嘱咐暗号,我外出时,他要时时刻刻盯在厢门房充当更夫,撤掉其他人值守,尤其是夜晚。”
淮王爷又继续叙述:
“我那晚到王府时已经傍晚,就由厢门房被扈大总管开门迎了进去,正门房的更夫值卫无人知晓。”
“我回来的事情只有王妃与扈大总管知道。我想知道算计追杀我的人是谁?于是就想到了隐匿的办法。”
见太子一边仔细听,一边微微点头,淮王爷继续道:
“我与其他人,尤其我才刚刚迁到饶州,并无任何要涉及性命的过节。”
“就算是与那个小太监有矛盾,在我看来,也不会严重到要取我性命的程度。”
“可偏偏他早已将仇恨深种内心,借由这次为那个商人插手,想使我受到惊吓或取我性命吧。”
“我不是十分有把握确准这些人就是那个小太监的人,因此藏起来等待他们上门。”
太子点点头又摇头,苦笑道:
“王爷这步棋可是险棋,万一连累了府中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淮王爷也重重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回来那段时间,每天总是感觉怪怪的,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淮王爷继续说道:
“又抓不见人,并且我感觉王府内制度似乎有些松懈,人员分配上似乎有些不妥。”
“总是觉得自己与家人正处在一块烧热的铁板上,慢慢把我们烤成焦炭。”
“签于这两点,我决定藏匿起来,变成我在暗处,对方在明处,府里府外的忧患就皆能有眉目了。”
“王府家人安全问题我也考虑过,如果是东辑事厂的人,他们是断然不敢轻易屠杀王府中人的。”
“若是满王府人被屠杀,这事情很快就会惊动皇上,他们担不起的。”
“若是制造混乱迷阵,那我就变成了在狩猎时不慎伤亡的性质,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这样,对方既报了当年之仇,又将自己置身事外。”
怀王爷轻哼一声: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被太公子救了。”
“密室里隔音好,那夜的厮杀和世子的病情当时都不知晓,是王妃后来告诉我的。”
淮王有些自责一笑:
“论起来,作为丈夫和父亲,我是有些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