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三两!”
“杏花酒,七两!”
“新丰酒,二两!”
“胡饼,九张!”
伙计吆喝声不断。
长安城,东市右侧常乐坊,处人流聚集之地,集结各式酒楼,饭庄于一体,乃是长安城百姓重要的吃喝玩乐消费场地。
酒德庄,处常乐坊中央,楼高三层,可俯瞰常乐坊全景,亦能远眺皇城,以其“脍炙人口”的美食与“宾至如归”服务,驰名长安,享誉四海。
三楼,靠窗的雅间,刘谨言【皇后父,南阳郡王】独自一人,就着几碟小菜喝闷酒。
“哐哧”,酒保推开雅间门,刘谨言猛地抬起头。
“小的给郡王请安了。”
“你来做什么。”
酒保将托盘上的酒盅放下,说道:“老规矩,掌柜的知道郡王来了,给郡王送几两特色酒。”
“哼,特色酒,还不是那老几样。”
酒保笑道:“这是酒庄孝敬您老的,掌柜的说了,今个您老的酒菜全免了。”
刘谨言听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哦,今日是有什么活动吗?”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是掌柜的吩咐的,小的告退,您老喝好!”
“哐哧”。酒保“夺门而去”。
刘谨言望着桌上的酒盅,拿起来闻了闻,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自顾自的发起呆来。
“小二,将酒楼的各式特色酒都来五两,菜嘛,就按你们的招牌菜来就行了。”
“兄长,五两太多了,兄弟几个喝不完……”
隔壁传来骚动声。
雅间,本是隔音清净场所,无奈刘谨言大开着窗户,巧的是隔壁也开了窗户,这一下子,雅间变菜市场了。
刘谨言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隔壁方向,将窗户掩起来。
“殷……是我们隔……”
“他……越王……”
透过窗户缝,隔壁的嘈杂声又传到了刘谨言耳中,这次,他不再是不耐烦的模样,而是将刚掩起来的窗户打开,他听到了“殷”字,听到了“越王”二字。
刘谨言走到隔墙边,将耳朵贴在墙上,怎奈这墙体隔音实在是好,半个字都听不到了,无奈,将窗户全张开,上半身探出窗外,听起了墙根。
“按兄长意思,皇上是对越王有意了?”
“嘿!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全京城都传遍了……”
刘谨言听得兴起,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外面,着实有些心惊,好在三楼较高,还有一二层房檐伸出,阻挡了街上行人视线。
堂堂国丈,南阳郡王,为何如此失礼,只因众人议论之事,便是国丈烦恼原因。想的是来酒庄喝酒解个烦闷,未曾想更加郁闷了。
“想来这事已经传遍了。一定要告诉皇后娘娘去。”国丈暗自忖道。
日光透过窗户上的格子照了进来,偌大的殿内,只留二人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