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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首页 > 灵异悬疑 > 食色记 >第二十六章 八哥嘴贱乱说话 忘年仁兄开天眼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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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八哥嘴贱乱说话 忘年仁兄开天眼21(2 / 2)

后来,内部老头老太太因为对上眼对不上眼的争风吃醋,闹得半城风雨,乐团就地散了伙。王媒婆没事又拉了一帮老太太,办起“银发模特队”。开始,几个老太婆弄点旗袍走走T台,后来名气大了,踊跃报名的多了,王媒婆眼界水涨船高,规定模特队成员身高不能低于1米72。虽然她身高才1米56。给模特队排队形时,她像个陀螺在队伍里转来转去,不过这不影响她当艺术总监。王媒婆学什么像什么,虽是门外汉,网上找了点视频,苦补一番,马上就能下场指导。去年,老年模特队竟然上了市妇联春晚,正月期间,还被老干部局请去与老干部联欢,着着实实大火了一把。

有一次,王媒婆喊我去给“银发模特队”拍几张剧照。在那文化宫排练厅,一排日光灯打开,我不敢太拉近镜头,镜头里满是皱纹,镜头拉远一点,大妈个个身材清秀,窈窈窕窕。

小染山上见我尽交一些稀奇古怪朋友,戏谑道:“哈哈,哥,你那些朋友没一个有正形的。金庸有江南七怪,你这些朋友罗列罗列,可组成苏北七怪,或叫孔望山七怪。”

雨璇满脸瞧不起之神色道:“这些人和南山樵子、笑弥陀、越女剑、妙手书生等没得比,人家大小也还有些本领。”

我得意道:“孔望山这帮朋友顶有本领的,个个身怀绝技,不过不爱显山露水而已,绝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在我眼里,这些人隐居世外,不爱与人同流合污,应算作一股清流,是孔望山魏晋名士。”

小染道:“论学识、才华和风流,我看你这些朋友把阮籍、嵇康、山涛、刘伶等魏晋名士提鞋子,人家也不要。”

孔望山座落城南,高仅百米。原为海中岛礁,古人传说,有龙在此出没,后沧海桑田,成为陆地山头,山上现出龙洞,得名龙兴山。北齐年间,游僧在龙洞旁建寺庙,取名龙兴寺。明代旧址重建,更名“龙兴庵”。当年孔子因登此山看海,得名孔望山。

此山颇有些神秘之处:周边散落着白虎山、蜘蛛山、青龙山等11座山头,连线之形状酷似天龙座。天龙座一年四季皆可以用肉眼观察到,像一条蛟龙弯弯曲曲盘旋在大熊座、小熊座与武仙座之间。

孔望山上有象、蟾蜍等皇家级别超大规制东汉石雕,却挖不到王侯墓葬;崖壁上惊现佛教摩崖造像,比敦煌早三百年,惊掉考古学家下巴,认为是海上丝绸之路发端,遗憾却是孤证,仿佛平空里生出来一般,周边再无一丝迹象可寻;山上遍长金镶玉竹,根根清丽,如翡翠镶满黄金,清丽秀美,也是奇怪,此竹大千世界唯古海州山上独有。

我忘年交徐老师常去摩崖造像岩壁下站桩。他说是风水宝地,对这情有独钟,说东为青龙,西为白虎,南为朱雀,北为玄武,中为黄龙与金木水火土相对应,说背靠摩崖朝阳站桩可以聚气,又可防别人采气。他常立崖壁前站大雁桩,双脚齐肩,立身中正,两个手臂如翅膀不停作飞翔状,并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鸟叫声音。

路人或见他滑稽之状忍俊不止,或觉得他神经不正常。

春暖花开之时,徐老师惊开天眼。小时候看《西游记》,特崇拜二郎神,那孙悟空尾巴变成旗杆,也难逃二郎真君法眼。长大后,听闻不少开天眼故事,有言看到自己前世的,有言预知未来的,有言可以超越物质的。

我接触过密宗大师,获得大师传授轻易不示人的开天眼咒——

“金刚眼无上。一切眼今开。嗡。若炸那。曲阿吽。梭哈。”

天眼咒念了,没开天眼倒罢,眼睛反而更加近视,真是搞笑!

庐山回来,我得空便去孔望山找徐老师,咨询他开天眼之体证感受。

徐老师虽有万般触受,却难用语言描述,只能含混道:“开了天眼,看物体皆是立体,而常人看物体皆为平面。”我不解道:“都学过立体几何的,世界本来立体呀?”徐老师道:“错。举个例子,比如我家,你从没来过,你想像一下我家什么样子?”我道:“一般人家里不过有煤气灶、床、电视什么的,还有一张吃饭的大桌子。”徐老师问道:“大桌子是圆是方?是何颜色?”我道:“我没去过,哪里知道。”徐老师道:“所以说,你没来过我家,你对我家理解是印象的、概念的。你脑海里我的家是平面的,而我的家在我心中,比你心中的我的家,更有立体感。”

我被徐老师云山雾罩这么一说,更加糊涂,心里猜测:“大概体证就是身体实践,非语言所能表达。他嘴里所谓立体,应是一种境界。”

徐老师看着我脸,仿佛参透我,慢悠悠道:“学佛之人,知道佛教讲究境界,须知道,没有境界的境界才是最高境界。”

“徐老师,你开天眼就是有神通之人,眼睛真的可以穿墙越室、看到常人不能看的东西吗?”

“也不是时时这样,只有打坐站桩入静至极,才开天眼。”

“古书上讲:神通不能轻易用的,否则,会着了魔道!”

“这是自然,佛家讲究五蕴皆空,对任何事情都不能执著。”

徐老师大我十余岁。他一味好道,别事一概不管。整日里头,或心闲读《庄》,或解闷读《骚》。有一段时间,他尤爱庄子内七篇,逢人必讲老庄。世人多不爱听,渐渐只能讲与我一人听。平时,徐老师或山里闲逛,或家里打坐,有闲便拿出庄子内七篇上手背诵,走路背,吃饭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常在山上见他和人说着话,脑子里早走起神,背诵起庄子内七篇。

他爱在山里走香,嘴里振振有词:“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恶乎然?然于然。恶乎可?可于可。恶乎不可?不可于不可。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

我常唤他:“你这马不马的,可不可的,然不然的,尽是绕口令,要把人头绕晕。”

徐老师看我一眼,精光透彻,炯炯有神。他对我说:“这内七篇,多背诵一次,就多得一些滋味。这滋味咂味来咂味去,越咂越有味道!”

有熟人背后讽他神神道道的,徐老师不在意,笑道:“管他别人说些什么,以前看释迦摩尼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以前不理解,现在理解了,这意思是:我不和天争,不和地争,不和人争,所以天下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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