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其他区域，余修买了一瓶水，随手就给余小小拿了一顿的药。
她吃下去，身体似乎膨胀了一点点。
那不是错觉，余修确实看到了。
果然是好药。
“走吧。”
余修拉着余小小，弯弯绕绕，朝着地下一层走。
余小小都快要被绕晕了，“哥，咱们走错了，我记得那边才是出口。”
余修摇头：“没走错。”
然后就走到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是什么地方？
太平间。
“我怎么感觉这地方，阴森森的呀！”
余小小鼻子皱了皱：“好像有尸体！”
“你肯定是闻错了！”余修十分肯定。
随后，余修看着太平间的入口。
他看到了未来十几个小时之内，只有下午六点到六点十五的时候，值班的人会离开。
只有十五分钟。
自己可以趁着这十五分钟过来，拿走那块骨。
看着这些状况的时候，余修又流鼻血了。
模样有点吓人。
用神眼，似乎会提升大脑的负担，毕竟这些症状都是用神眼之后出现的。
“哥，你又流鼻血了！是不是真的病了？”
余小小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哪有一直流鼻血的？
“我们这儿是西北，太干燥了，上火了，回去之后洗个脚应该就好了。”
“那种地方可脏了。”
余小小认真道：“不是人脏，我听说，是心脏，以前有个一起流浪的大哥哥，他家原本很好，父母去洗过脚，那些女人心可脏了！”
余修瞪了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你以为我洗的是脚？我洗干净的，是我行走于世间的污秽，我捏走的，是人情世故的疲惫。
“在你看来，那是洗脚，但是对那些小姐姐来说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张回家的车票，是一身冬天的棉袄。是家暴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他。”
余小小忽然感觉这项运动变得有些伟大了。
“总之，洗个脚去去火就好了。”
余修用刚刚那块手帕擦了擦鼻血，随手把手帕丢掉。
这时候，远处值班的人总算是看到了他们。
“干什么的？”
余修笑道：“走错了，我想出医院。”
余小小一翻白眼：“看吧，我就说走错了。”
值班的人骂道：“你这路怎么走的，走廊尽头左转上楼到大厅，然后一直前走就行了，是出口。”
“谢谢。”
余修带上余小小离开太平间，走出医院大门。
“余老六，又是你？”
这声音很熟悉，余修可以确定，绝对不是第三个故人。
抬起头，是苦主。
不对，是陆晨。
陆晨的眼里还是一样，有忌惮。
两个人相遇，陆晨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我的好老板，你在害怕什么啊！我明明这么人畜无害。’余修对此很无奈，因为陆晨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余修其实也挺想见陆晨，不但是因为想回公司，还想知道一下陆晨寻找大黄和根骨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