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萧荃在他面前,已无法掀起多大风浪,反抗很快被镇压了。
但此时不行。
路今朝如今的军功以及威信,不足以在他对先帝胞弟发难时,震慑其他蠢蠢欲动者老实如鸡。
魏王等不了了,但他要让魏王继续等,除掉对方在京都的爪牙,强行让其安分下来。
路今朝去找了自己的党羽。
虽说‘党羽们’不认为如此,看他大摇大摆进屋,笑眯眯说来听对策的时候,有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怎么来了,好啊,”老御史气急,直指沈茗和沈京白,“果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沈尚书问了同样问题。
“翻墙进来,没人瞧见,”路今朝在沈府待过,熟门熟路,十分随意地给自己扯来个坐垫,围在茶壶拂袖坐下。
没别耳目发现就好,沈尚书颔首,看了看路今朝闲服打扮,发现青年脸色比平日苍白,眉头微皱。
“病了。”他沉声问。
路今朝拎起热气腾腾的茶壶,正要解释,御史愤怒地拍了拍桌案,看着镇定自若的路今朝,仿佛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