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鸷没有出门,独自待在寝殿,找来清水将染血的手帕放了进去,随后用针扎了扎手指。
一滴血落在另侧清水里。
他凝视许久,黑眸如渊。
路今朝听闻萧鸷独在寝殿待了整日,傍晚时候,派人前去恶声恶气的将他拎出来。
“这是王爷的药,劳烦陛下亲自送去。”
这类没事找事的情况,萧鸷已然习惯了。
萧鸷端过温热的汤药,目光划过给他看过风寒的盛太医,太医不知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萧鸷收回视线,转身朝路今朝住处都去,刚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盛太医对传令的太监道:“王爷喝下这药,想来会不自觉昏睡个把时辰,你们小心伺候着。”
路今朝在宫内留宿的寝宫,比萧鸷的还气派,傍晚时分处处亮起明灯,映衬得一片灿然。
寝殿内,取暖用着珍贵的银丝炭,没日没夜的烧。
萧鸷一入门,便感受到炭火带来的温热气息,银丝炭烧尽,会弥散出淡淡草木香。
此时安静的殿内,病中的摄政王半身倚在床头,没有竖冠,如墨青丝垂散在灯光间,听过动静侧过脸,露出漂亮而冷淡的眉眼。
卧病在榻,青年脸色比平日苍白几分,但微抬下颌,投来目光打量时,那股居高临下的凉薄无情感依旧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