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
叶椿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问:“多大了。”
涉及到自己的年龄,冬草行为扭捏。白白胖胖的一个男娃娃不好意思的扭来扭去,看上去有几分怪异。
“六岁”
“说谎。”叶椿毫不犹豫的戳穿,作势就要将他带到学院里找老师。
冬草抓着他的手,吓得瑟瑟发抖:“三岁,三岁!”
明明才三岁的孩子,居然说自己六岁,很难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这个年纪我记得还在通儿所念书吧?,你是逃出来的?”
叶椿不是没见过叛逆的孩子,毕竟神裔并不是冷冰冰的两个字,他代表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既然是生命,就会有不同的性格行事方式。
只不过是社会压抑了他们,让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得不压抑自己天性,延续着祖辈的使命。
这样紧绷的社会环境,也曾有人怀疑,这样的坚持是否必然,生命是否有延续的必要。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并且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俩人坐在一块石头上,肥胖的冬草拉开衣服的拉链,从里面拿出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一些外出的生活用品。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的,码放整整齐齐,软乎乎的小手从中挑选,在里面找出一盒冬草饼干。
冬草将饼干放在叶椿手心,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贿赂面前的这个大人。
叶椿伸着手,没有收回,目光看着冬草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冬草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又在自己的宝贝里一阵扒拉,看中一个拿起来,又心疼似的放下转向另一个东西,来来去去,可见小家伙多么不舍得。
“你想要离开渊星?”叶椿收回手,撕开饼干的包装,将饼干塞进嘴里。
“我已经有一年没见过妈妈了。”冬草声音闷闷的,又将自己的宝贝收了起来。
至于父亲,他只见过一面。
他们总是在说工作工作,冬草一开始并不理解,工作难道比他更重要吗?
他不要那些好东西,他只要爸爸妈妈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后来上了通儿所,接触到一些基础教育,他才知道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虽然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但是他们在以另一种方式在保护他。
但是他还是想他们。
才三岁,飞行的技能还没有学全,只能低空飞行甚至刹不住车。
冬草有些颓丧地望着天,他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就在天上。
他想要飞上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