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看着奶奶就好了。”
电话里说的这么决绝，现在见面了有些尴尬。
“奶奶闹起来，你控制不住；我还是在这儿陪你吧。”
“好。”
声音落地后，是无尽的沉默；他们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沙发上。
是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
闵绮丽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厉爵鸿。
他在忙工作，原来电话里的挽留都是假的。他最在乎的还是顾宛，闵绮丽你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吗？
她懊恼的敲了一下脑袋。
“难受了？”厉爵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如果难受的话，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奶奶。”
“绮，绮丽——”
闵绮丽刚刚站起来，厉奶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奶奶，我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闵绮丽果断的坐回去，抓着厉奶奶的手。
“你们离婚，是真的吗？”
沉默了许久，闵绮丽看了一眼厉爵鸿，“奶奶，你现在的身体最重要；等你好了，你想问什么我们都会告诉你的。”
“不行，”厉奶奶执拗的像个孩子，“你们现在就告诉我，你们真的要离婚了吗？”
“奶奶，我觉得你现在有点激动，我去叫医生来。”
闵绮丽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闵绮丽，”厉爵鸿慢慢将她拉回，抱在怀里，“奶奶，我们不会离婚的，你先好好养病，说不定等你出院了，连重孙都有了。”
厉爵鸿加重手上的力道，闵绮丽疼的脸色一僵，附和道：“对啊，奶奶，我们现在感情挺好的；说不定真的会有孩子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厉奶奶又缓缓睡去。
“厉爵鸿你撒谎了，你不是最讨厌撒谎的人吗。”
“爸妈现在还在国外，他们走之前让我好好照顾奶奶；在他们回来之前，奶奶不能因为我出任何意外。”
“不管你怎么答应奶奶的，离婚的事，是不会变的。但是，我会在奶奶出院前，尽量配合你。”
“好，我会尽量不让奶奶打扰你的生活的。”
“谢谢。”
翌日上午十点
开了一夜会的厉爵鸿，脸上难掩疲倦的神色。
“东西准备好了吗？”
“夫人，都在这里。”高岑摇了摇手里的文件袋。
“给我吧。”厉爵鸿拿过文件袋，跟闵绮丽并肩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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