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会读心术,秦渊头都没抬,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
“我十七岁那年就被爷爷送进部队,跟战友一起出任务,总是负伤。军医很少,出任务基本上也不会带,就我们自己处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手法也这么专业。
“倒是不知道秦总还有这样的经历,佩服。”苏鸢情商很高,她的回答让人更有分享欲。
秦渊却看穿了她在敷衍,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在医生面前做这个,有点班门弄斧了。”
“没有没有。”苏鸢摇摇头,对他的包扎技术给予了肯定,“秦总很专业,我很感激。”
秦渊把纱布打了个结,“好了。”
苏鸢起身,“谢谢秦总。”
“不客气。”秦渊把剩下的纱布放进包装袋里,封口后递给苏鸢,“拿着吧。”
看她这个暴力程度,说不定又要和谁打起来,纱布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看出来秦渊的调侃,苏鸢抿唇一笑,没有接,“最近不要再刺激她,不然撬不出任何东西了。”
“你还真信她手里有詹昀的东西?”秦渊微微皱眉,看着苏鸢问道。
苏鸢颔首,“她在詹昀身边的时间比我们想象得要长很多,豪庭从最开始的小公司一步步到现在的样子,夕禾算是一个见证者,她肯定掌握了什么。”
“那也不见得。”秦渊当然认同夕禾在豪庭的地位,她能在詹昀那个疯子身边待这么久都没被开除或者悄咪咪弄死,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但是詹昀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怎么可能让一个掌握自己秘密的人活这么久?
“再看看。”苏鸢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臂上的纱布,这样从外表就看不出什么伤口,“反正詹昀已经死了,她要是肯配合,那就赚了。不肯,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这话秦渊倒是认同。
“行,我让人看着她。”秦渊答应下来。
苏鸢从秦家郊区的别墅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奶奶那。
忙着别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去了。
在她和奶奶聊天时,苏芊芊这边又来会见苏母,痛哭流涕的样子让苏母看了就头疼。
“出什么事了啊?”苏母眉头紧皱,看着苏芊芊问。
苏芊芊想起自己被保镖抬着从傅家别墅的院子里扔出来的样子,就觉得脸都丢光了。
她在家哭了一晚上,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天一亮就赶紧预约苏母的会见。
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苏母讲了一遍之后,苏芊芊抽噎着问,“妈,我该怎么办啊?”
“你说是詹昀?”苏母倒是不知道当初帮她的人真实身份竟然是这个,“行动失败了他们没来找你?”
她只在电话里和詹昀的人有过短暂的接触,听语气来看,对方不好相处,也不是什么包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