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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水世界看见群仙

类别:玄幻奇幻|字数:4W|作者:元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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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水世界看见群仙
“这里是死亡的世界,我们本该早就死去,是一位大人物把我们救了下来。但凡事都有代价,我们也因此被套上了一层枷锁。” “咱们要背负的代价就是,在这里不断迎接每一位抵达的强大存在,然后让祂们在这里长眠。” “那些存在,是什么?” “是仙。” —————— 你确定这个喜欢玩俄罗斯方块的家伙是仙人? 等等,姑奶奶别吃了,蛋黄派吃多了长蛀牙。 大爷,说了多少遍了,方便
《我在黑水世界看见群仙》最新章节(1个月前):

“这里是死亡的世界,我们本该早就死去,是一位大人物把我们救了下来。但凡事都有代价,我们也因此被套上了一层枷锁。” “咱们要背负的代价就是,在这里不断迎接每一位抵达的强大存在,然后让祂们在这里长眠。” “那些存在,是什么?” “是仙。” —————— 你确定这个喜欢玩俄罗斯方块的家伙是仙人? 等等,姑奶奶别吃了,蛋黄派吃多了长蛀牙。 大爷,说了多少遍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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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3日,天气多云。

阜平市阜南县,临近乡镇的一间城乡结合铺里。

“啪嗒——”

柜台后面的张吉平,矮着身子一只手打开电灯开关,一只手捏着张照片,脸上有些为难。

“珊姐,出去一趟店门就要关一天,我爸就靠这个店救命了,关不起啊。”

隔着一条玻璃柜,坐着一个穿着米老鼠短袖的女人,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已经瘦脱了相的脸。

她带着非常浓重的疲倦,努力地挤出点讨好说道:“吉平你可怜可怜我,帮我找一下吧,我男人消失十多年了,就想最后见他一面。”

“可是当时警察不是已经结案了吗?”张吉平说完像是意识到说错话了,又闭上了嘴。

女人神经质的快速小幅度摇头,看起来像是打摆子一样。“我男人没死,他一定存在的。”

张吉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女人,从他上初中以来,就开始出现在附近的乡镇了。

那时候她还很年轻,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出现的,整天失魂落魄的游荡在街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没过多久就彻底留在附近城乡捡起了破烂。

彼时张吉平的老爹张令海突然得了谵妄综合征。

还在上初中的张吉平只能选择走读上学照顾张令海,连同接管了家里的一间小门面。

也就是接管了小门面时,见到了那女人整天失魂落魄的捡垃圾,张吉平看她可怜,就经常把店里余下的一些纸箱留给她。

一来二去的,那女人也知道帮衬张吉平搬些货物,就这么认识了下来。

这期间,张吉平也多少了解了女人的一些情况,知道了她之所以在这一带捡垃圾,是为了寻找消失的老公。

据她所说,她老公是在2003年救人途中落水淹死的,尸体在开具死亡证明后就近安置在樟市第三人民医院。

而珊姐也随之赶往樟市处理后事,见到了老公的尸体,但诡异的是,第二天尸体却消失不见了。

而她发了疯的寻找,竟然真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见到了神似老公的人出现。

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个身影,只能勉强跟着它大致的行踪来到了阜平市。

整件事情笼罩在一种令人细思恐极的诡异氛围里。

也正是因为这次亲眼所见,珊姐就坚定的认为自己老公没死,一直在寻找。

而张吉平也可怜她的遭遇,于是在刚上大学之际,再次帮助其报警。

接下来更加扑朔迷离的事情来了。

由于再次报案已经时隔多年,加上那时摄像头并未普及,给警察重新调查整个案件带来相当大的难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警察通过不断调查走访发现2003年樟市并没有这一见义勇为的报道记录。

就连出警人和被救人都无法证实是存在的,更加离奇的是,珊姐老公的死亡证明,包括樟市第三人民医院的遗体转入记录,统统没有。

一具遗体,就那么凭空蒸发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存在过。

负责案件的一个年轻警察另辟蹊径,带着珊姐去医院进行检查,结果诊断出重度臆想症。

也就是说,那个消失蒸发的男人,包括一系列救人落水事件,很大程度上全是珊姐臆想出来的。

就在这个案件即将定论时,珊姐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直至今天张吉平再一次见到珊姐,已经是四年后了。

张吉平现在手里的这张照片,就是珊姐带来的。

他很清楚,四年前并没有这张照片,由于缺少消失人照片,警察还是通过侧写画像去调查的。

珊姐把放在玻璃柜上的照片翻了过来,背面有一串潦草的字迹。

“当时我不甘心,又找了三年多,直到我快绝望死心的时候,我收到了这张照片,上面有他最后留下的地址。”

“我想自己去找他的,但我快活不久了。”

“前阵子晕倒被人送医院里查了,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已经快走不了路了,要不然我就不会来麻烦你了。”

珊姐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低着头一个劲的搓着米老鼠图案上为数不多的塑料钻石。

“我……我想在最后还清醒的时候,见他一面,哪怕是得到一点他的消息。”

张吉平心里一颤,他刚才说的不帮,多少也是气当初珊姐的不告而别,并不是真的不帮。

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珊姐没有说谎。

可是老爹还在养老院里待着,每个月将近三千块的开支,又牢牢把他困在了这间铺子里。

“吉平,不让你为难,我攒的钱都留给你。”

珊姐说完,弯腰从脚边的蛇皮袋里掏出了两叠钱,小心翼翼地推到了张吉平的面前。

一叠老旧百元钞,一叠老旧零钞,边边角角都被捋的挺直。

张吉平百感交集,起身拿着两叠钱,没有任何犹豫地塞进珊姐的手里说道:“收着吧姐,我答应你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天气多云转阴,刚刚移栽到街道旁的景观树上,聚起了一层淡淡的铅雾。

张吉平站在屋檐下默默地看着珊姐离开。 手机提示音响起,把他拉回现实。

打开屏幕,是养老院的缴费信息到了,合共五千四百块,每两月一缴。

张吉平眉头皱了起来,手里结完货款已经剩不了多少了,这眼下的应缴还要怎么挪动?

关掉手机,他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做时,眼睛向下一瞥,就看到两叠钱整齐摆在柜角。

有零有整,旧损的边角被捋的挺直。

他立马就明白了,这钱是珊姐留下的,她没有带走,又怕被再次拒绝,所以悄悄藏在了柜角。

张吉平心情有些复杂,这笔钱对他来说,刚好很重要,既缓了眼下的燃眉之急,让他能够全心全意找人。

想到找人,张吉平重新把那张照片拿起来查看。

泛黄的照片里,一个穿着衬衫毛衣,面相斯斯文文的高大青年坐在一把藤椅上,目视前方,浑身似乎都带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力。

在照片后面,只留下一串潦草的地址——樟市高南区平江西路第三人民医院。

这张照片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后面的书写痕迹,并不像是那个年代的,像是刚写上去没多久。

如果珊姐老公真的死了,那这张照片,是谁寄过来的?

整件事像是一个梳理不清的线团。

不管怎么样,张吉平打算去章市看一看。

即便找不到,也算是还了珊姐的心愿。

临近下午,张吉平在手机上定了当天最后一班,晚上八点发往樟市的火车票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去银行。

珊姐留下的钱,一共两万六千六百块钱,他存进银行卡里六千块钱缴了养老院的费用,剩下两万块钱放在身上不动,准备从章市回来后再还给珊姐。

张吉平从银行赶回家,时间已经来到五点,天色擦黑。

他打开店里的卷帘门,没有开灯穿过货架,来到最里面的一间货仓。

整个货仓被一分为二,另一半改成了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柜子一张床,床头贴着一张移动城堡的动画海报。

张吉平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大号雪花牛仔包,开始收拾东西。

他盘算着可能要在樟市待上一阵子,换洗衣服和充电宝都要带上,又从货架上揽了一些小食品,将一整个牛仔包塞得满满当当。

张吉平想了想,又返回房间,从柜子里抽出来一个厚本子,准备记录一些线索。

自从他上了大学之后,记性就越来越差了,有些事情如果不记下来,可能转头就给忘了,所以养成了事无巨细的记录习惯。

等一切收拾妥当,张吉平划开手机,拨通了养老院里的护工电话,让她这一周内不要提起自己的名字,以免影响到老爹张令海的恢复。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张吉平拉下了卷帘门,背着牛仔包正打算摸黑前行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巷子里窜了出来,丝滑无比的停在了张吉平身边。

师傅从车里露了半个脑袋。“火车站,二十,不搭伙去不去?”

去火车站最低也要五十多块钱,这一下子便宜了三十多块,刚好搔到张吉平痒处,他直接拉开车门,连带着牛仔包塞进了后排。

几乎是与此同时,右侧的车门也被打开,挤进来了一个黑影,低声来了一句火车站。

张吉平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两人中间夹着一个包,让后排拥挤了起来了。

师傅嘿嘿一乐,没等坐稳一脚油门就顶了出去。

因为是城乡结合部,周围比较偏僻,更换的路灯还没有铺过来,整条街道连带着路两旁的建筑都黑到模糊。

出租车像是一个在深邃的下水道里平移的黑盒子。

车内灯没有打开,张吉平靠着车窗放空脑袋。

身边人的呼吸有点粗,味道也有点奇怪。

张吉平倒不在意这些,只是他开始感觉越来越挤,于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右侧。

那黑影霎地从兜里摸出一把刀,没有任何停顿的攮向了他的胸口。

“砰——”

张吉平感觉胸口像被重重砸了一锤。

他立马明白了是藏在胸口的两万块钱挡住了这一刀。

他几乎是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一歪头就对着那黑影的脑袋狠狠撞了过去,正中那黑影的鼻梁,撞得低叫一声。

然后张吉平抄起牛仔包将两人身体隔开,整个人从后座一蹬就从缝隙中间冲到了副驾驶。

“师傅,停车开门,他妈的后排捅人了!”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的,师傅被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车开翻,猛打方向盘才让车体勉强回正。

紧接着后排的黑影一个猛扑,竟硬生生把副驾驶撞成了>号,张吉平则被挤进中控台下方再次躲过一刀。

只是司机就没那么好运了,腰子被那个黑影无差别的给了一刀。

出租车当场就表演了一个高难度的测翻滚。

张吉平的脑袋猛地撞在车架上,整个人像是被塞进洗衣机里强力翻滚了起来。

不知道翻滚了多少次。

奄奄一息的张吉平感觉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水里一样,最终被一种奇妙的挤压感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