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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冥

类别:武侠修真|字数:4W|作者:弥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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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冥
灭族之恨,屠城之举,人魔征战不停,苦主刨根究底,是天地不仁,还是难分对错? 偌大霄冥,是否便是鸿沟? 天地为局,众生为棋。 他是入局,或是执棋? 正所谓“一行一步皆为棋,看庸看圣凭落子。” 且看,且行。
《弈冥》最新章节(20天前):

灭族之恨,屠城之举,人魔征战不停,苦主刨根究底,是天地不仁,还是难分对错? 偌大霄冥,是否便是鸿沟? 天地为局,众生为棋。 他是入局,或是执棋? 正所谓“一行一步皆为棋,看庸看圣凭落子。” 且看,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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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陆,南离海州。

南风城为海州的中心之城,城中八街九陌,百姓安居乐业,虽并非南离帝都,但在南离境内也可算上为少有的繁华之城,加上海州本土气候温和,水热条件优渥,过往一度成为全南离百姓的素履所往之地。

然天有不测风云,此地如今已然成为一片人间炼狱。

城中百姓哀嚎连天,尸横遍野,鲜血不仅已将城中所有的街道与河流染红,也染红了南风城上空的整片苍穹。

皆因一个已然在此界之中消失数千年的种族。

域外天魔。

不知何故,漫天魔物突现,当即开始肆意屠戮城中百姓。

可与之对抗的仅有尚在城中,然为数不多的百余名修士,亦被称为“修真者”。

他们亦为人族,仅是皆身负灵根,天赋异禀,故而可以修行。

此时,只见他们御器腾空,手段尽出,与那些嗜血魔物战作一团。

一时间,杀声四起,血肉横飞,双方之间杀得难解难分。

无奈城中魔物数量繁多,且皆实力不俗,纵使这些修士们使出通天手段,斩杀无数邪魔,然魔族大军似乎仍旧源源不断。

杀之不尽,斩之不绝。

修士们终究不敌,近乎力绝,只得边打边退,便退边打。

此时,他们已然陨落大半。

此时,在距离中心战场最远的南风城城主府中,两位中年男子模样,身着玄色鎏金华服之人正一前一后地站在府中前院里。

此二人身后有一间房屋,屋外雕梁画柱,粉墙黛瓦,便是城主府的正厅。

此时正厅的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符箓。

似是因此,整间房屋外都笼罩着一层金色护罩。

二人身前设有一座石制法阵,大小横竖三丈有余,呈八卦之形,中央铭刻阴阳鱼纹,颇为玄妙。

此阵八方之上皆放着十颗灵玉,约有幼童巴掌半成大小,通体光滑圆润,散着幽幽蓝光。

后方那位中年身形壮硕,面色刚毅。

他此时正面朝此阵,轻叹一声,随即见他眼中精光一闪,双手掐诀。

仅刹那,只见阵中阴阳鱼纹迸发蓝光,八方之玉中的光芒却在逐渐褪去,化作灵流,向着阴阳鱼纹流去。

“老二,传送大阵还需几时方可启动?”

说话的便是另一人,中等身材,苍髯如戟。

此人名为云天,为南风城城主,修为已至化丹之境,是南风城中当之无愧的最强之人。

“再需片刻即可,”壮硕中年回道,“大哥,你真的要这么做?”

这名壮硕中年名为云烈,是云天的胞弟,亦是南风城的副城主。

“自然,天魔重现,我身为南风城主,守城不力,此时府中乃至城中修士几近尽数出动,仍无法力挽狂澜,既如此,我等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大哥,此事吊诡,自从十万大山之战后,近五千年来,这帮畜生向来只在天外魔域中生活,未曾再踏足世间。”

“此番如何会现世,它们又是如何躲过城中数百修士的神识,突然出现在南风城中,”壮硕中年言道,“况且我们皆为化丹期修士,你更是已然触及化神门槛,以我们的神识强度,竟也无法提前感知到这帮畜生的出现?”

云天此时眉头紧锁,当即摇头回道:“我对此事亦是毫无头绪,只怕此番这些魔物之首,修为不在你我之下,甚至比你我更强。”

“当真是岂有此理,想必这帮畜生必是掌握了什么隐气法门,只恨我们派去求援之人皆无法突破重围,”云烈愤道,“话说回来,此番南风城中的动静如此之大,外界便当真是无人发现?”

听此一问,云天沉吟片刻,随即叹道:“无论如何,观当下局势,我们坚持不了多久,南风城也坚持不了多久,只可惜府中此阵仅可启动一次,而后便会自毁,且法阵范围有限,我们无法救下所有人,仅得尽力而为。”

“大哥,你我兄弟,今日无非一死而已,便是战死,倒亦不负云氏双雄之名!”

“云氏双雄之名......”

云天言至此处,便俯首不语,随即自嘲一笑。

“老二,我今日选择将弈儿他们送走,而并未选择多救百姓,你是否觉得我负了此城主之名?”云天问道。

早在魔族突现之时,云天便命府中家仆不得离开府中,再命府卫速去城中搜寻家仆们的妻儿老小,将他们护至府中正厅,并以金光符护之。

在这些被护至正厅之中的人里,有一少年名为云弈,他便是云天唯一的亲生骨血。

至于当时尚为府中客卿的其余修士,自然是被外派杀魔。

而府卫们随后亦被派往战场。

“大哥,我未曾成家,亦无儿无女,弈儿乃是你唯一的亲生骨血,为云家之后。”

“自从大嫂病逝,弈儿仅靠你我抚养至今,我亦将他视如己出,”云烈回道,“除弈儿外,府中家仆及他们的妻儿老小皆为百姓,城中危险,我们已然尽力而为。”

“人非圣贤,弈儿便算我们的一点私心,如何?”

云天听罢,只得叹道:“也罢,既避无可避,又无力回天,你我今日用这身修为同南风城陪葬便是。”

话音刚落,那座传送大阵便迸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而此前的八方之玉此时已不复光芒,如同土灰。

“大哥,此阵已成。”

云烈言罢,看向云天,见云天微微颔首,他当即转身,伸出右手对着正厅门上贴着的那张金光符隔空一挥。

仅刹那,金光符便已灰飞烟灭。

在符箓失效的一瞬,那层金色护罩也随之缓缓消失。

“砰!”

此时突发巨响,正厅的两扇大门被人一掌轰飞,随即朝着云烈的面门急速飞来。

云烈见状,仅是轻抬右手,不慌不忙地往前送出一掌。

一道赤色灵气自云烈的掌中喷涌而出,瞬时化为一道足有两丈大小的赤色掌印,其中蕴含着浑厚的炙热之气。

掌印飞出,便迎面轰碎了那两扇大门,木屑横飞。

随后,正厅中冲出来一个少年模样,身着白衫之人。

少年狂奔数步,便左脚踏地,一跃而起,朝着云烈的面门便是一记飞踢。

云烈也不躲闪,左手抬起,轻描淡写地挡下这一脚。

少年见一击未成,当即借力翻身落地。

落地刹那,少年又是猛地一蹬,整个人朝着云烈的左侧突去,速度极快,甚至隐隐可视一丝残影。

就在少年与云烈尚有约一丈之距时,少年抬起右手,形成掌状,向着云烈打出一掌。

同样有一道灵气从他的掌中喷涌而出,形成一道掌印直奔云烈而去。

与云烈不同的是,自少年掌中喷涌而出的灵气呈蓝白色,其中隐隐蕴含着雷霆之威。

只是相比之下,少年此击无论从何观起,皆比云烈方才之威弱上不少。

“弈儿住手,当真是胡闹至极!”云天见状怒斥。

此名少年便是云弈。

他身形偏瘦,高约七尺,生的很是俊美,乌发墨瞳,剑眉星目,肌如美瓷,一袭白衣似雪,衬得其更加轩昂。

云天此时不等云烈做出反应,便抬起右手,自上朝下猛地一压,一道更为巨大的赤色掌印瞬时在云烈身前出现,迎面接下这一道雷霆掌印,一拍之下,随着“轰隆”一声,云弈所打出的这一道掌印便瞬间烟消云散,其中的雷霆之威也在顷刻之间归于平静。

云弈面露不忿,双脚一蹬,往后暴退数丈。

他随即站定,双手掐诀,只听“噌”的一声,一柄长剑从正厅中瞬时离鞘,应声飞出,直至云弈身旁,悬于半空之中。

此剑乃是云天所赠,是为云弈六岁时的生辰礼,名为青霜,长约三尺,通体雪银,剑柄雕花,观之吹毛寸断,锋利无比。

云天见状,顿时勃然大怒,厉声怒喝:“孽畜,你想气死爹不成?”

云弈闻言一怔,当即停下手上动作,随即右手剑指隔空一引,那柄长剑便向后飞回剑鞘之中,他随后抱臂站定,一语不发。

“马上跪下给你二叔磕头认错!”看着此位始作俑者,云天的心里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无妨,弈儿不愧是我云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纵之才,出手果断,反应迅速,我这个当二叔的很是欣慰,”云烈笑道,“可在年少之时便将家传的《惊鸿掌》与《追云步》练至如此境界,对御物之术也愈加熟练,未来可期。”

对于这个侄儿,云烈一向是十分宠爱。

在云弈出生至今的这十六年间,云天一向对其保持严厉,而云烈却对这个侄儿几近百依百顺,从未因何苛责于他。

此时,云家的家仆们与他们的家眷老小一同走出前厅,约莫有二十余人,脸上皆挂着受劫的惊恐。

云天见状,便已无心计较,而是对着其中一位老者开口言道:“老张,你先带着大家去后殿,将府库中存有的金银细软尽数取出分给大家,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随即便回此集合,莫要拖沓。” 听闻此言,老张也不多话,领着众人朝云天行礼致谢之后,便招呼着大家一同前往后殿。

老张是府中管家,十八岁时被聘入府,原是府中的账房先生,在府中已然生活五十余载。

他的年纪比云天兄弟尚要小上不少,然因肉体凡胎,由此面容较老,坚持请求云天兄弟称他为“老张”。

老张对云家之人十分尊敬,做事也是尽心尽力,从不质疑两位老爷所言,而对于云弈,他亦当是自家子侄那般疼爱。

“爹,你为何将我与大家一同关在厅内,我也是修士,我亦可在外杀魔,保护大家!”云弈眼看众人离开,方才朝着云天愤道。

听闻此言,云天顿时哭笑不得,随即开口言道:“爹这是在保护你,你可知城中如今已是何种景象,数百修士皆守不住南风城,多你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便可力挽狂澜?”

“可是......”

“弈儿,听二叔一句劝,你纵然是天赋异禀,年刚六岁便开始修炼,仅十年便突破至炼气后期,莫说在海州,便是放在全神州也属凤毛麟角,”云烈见云弈似要顶嘴,生怕云天再次动怒,开口打断云弈道,“不过二叔与你爹在三百年间便修炼至化丹之境,亦非资质平庸之辈,尤其你爹如今已为化丹圆满之境,假以时日必能突破桎梏,一举化神。”

“你是云家唯一的后代,仅凭你的资质与云家如今所有的修炼资源,你日后成就必不可限量,只叹......”

“只叹往日云家除我们兄弟外,再无可修炼者,便是爹与你二叔不断努力精进修为,却终归未能改变仙凡之别,所谓仙家灵药对于无灵根者毫无作用,我们最终也仅能眼睁睁地看着爹娘悄然离世,而无能为力,”此时,云天突然打断云烈,开口言道,“所幸爹娘生前皆未受病痛,倒也算为善终。”

“自从爹娘离世,我们便更为努力修炼,妄图斩断凡尘,我们当时坚信,仅要修为足够,便可免受生死离别之苦。”

“爹修炼数百年,期间从未想过成家,直至遇见你娘。”

“你娘当时正在山中采药,偶遇妖兽袭击,所幸仅为小妖,她尚能跑出几步。”

“爹当时恰巧经过,听到你娘的呼救之后,便出手将其救下。”

“随后,你娘便将她的姓名告知于爹,她叫弈伶。”

云弈默然,对于他娘之事,他所知甚少,他也问过,然云天从未正面回答过他。

他虽心有不甘,但并未生气。

他知晓,云天定是有何难言之隐。

“弈伶,真好听。”云弈突然言道。

云天听闻此言,嘴角不住上扬,便继续道:“当年,她也方才二八年华,亦是当年,爹便知晓红尘难断。”

“你娘是一个很活泼的姑娘,亦是苦出身,早早便失了双亲,一直靠着采药换钱过活,经营着一个小药摊。”

“自那时起,爹便时常去光顾你娘的药摊,一来二去,我们很快便相爱成亲,不久之后,便有了你。”

“不知为何,生你之后,你娘的身体便每况愈下,不久之后,你娘便病逝了,药石无医,”云天哀道,“你当时尚未满月,你亦由此不知你娘是何模样。”

“爹自知惭愧,又恐睹物思人,不愿留下你娘的画像,甚至未曾告诉将你娘的姓名告知于你,仅是用爹与你娘的姓氏,作了你的名字。”

“为慰你娘在天之灵,爹便生了望子成龙之心,由此对你十分严厉。”

“爹担心你无法修炼,爹也不想再次承受亲人离世之痛,尤其是你,毕竟你便是你娘生命的延续。”

“所幸,你并非凡命,甚至尤其不凡,体内竟有着极其罕见的五大异种灵根之一的雷灵根,”云天言至此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随即继续言道,“本就是天资不凡,再加上你练功勤奋,爹便知晓,你的人生定会比爹的人生更加璀璨。”

言罢,云天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传送大阵,随即言道:“弈儿,你自幼生活在府中,你自然知晓此阵的用途为何。”

“爹希望你能答应爹,好好地活,你如今修为尚浅,留在此处仅会令爹与你二叔分心。”

“爹,此战必败?”云弈问道。

云天深叹,随即开口言道:“天魔此番既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城中,足以证明它们是早有准备。”

“爹早已命十数名擅长遁术的修士出城求援,并在后殿为他们设下牵魂灯,以此知晓他们的安危。”

“可惜他们出发之后,仅是片刻,所有牵魂灯便已尽数熄灭,”云天的神色愈发凝重,抬头遥望远处尚在空中死战的修士们,随即继续言道,“并且爹已有猜测,此番入城的这些天魔之首,修为绝不在爹之下,便是爹与你二叔联手,也未必是它的对手,更莫提城中此时尚且余有少说上万魔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战必败。”

“可恶,难道便无别法可取?”云弈双拳一紧,沮丧道。

“南风城如今已与死城无异,皇室曾为南离境内所有城主,及以上官职之人设下牵魂灯,当下之法,唯有让爹战死,皇室才会知晓此处的情况。”

“如此,方有可能歼灭这支魔族大军,以防更多的生灵涂炭。”

言至此处,云天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言道:“弈儿倘若有心,待你修为有成之日,大可为爹与你二叔报仇,为城中惨遭屠戮的百姓们报仇,亦为那些战死的修士们报仇。”

“只是当下,爹只愿你能活着,带着我们的期待。”

云弈听罢,眼眶泛红,几近泪下。

“弈儿,转眼十六载,你一直在爹的眼皮底下长大,你所需要的一切,爹皆愿给你。”

言罢,云天从右手上摘下一枚古朴的黑色戒指,戒身上刻有一圈暗金色铭文,隐隐流着光泽。

“仅是当下,爹再无法再常伴你左右,你且将此物收下。”

“此为纳戒,乃是爹答应出任南风城城主时所得,由皇室所赠,名为乾坤。”

“你仅需调动自身灵力注入其中,便可探查其中所储之物,可通过神念取出,若要储物,只需将其对着物件,运用神念御物入内即可。”

云天将乾坤戒套入云弈的右手长指,只见戒身铭文处闪过金光,随即便自行调整大小,牢牢地套在云弈的手指之上,当真是神奇至极。

“此戒不可存储活物,除此外皆可,”云天言罢,当即双手掐诀,戒身铭文瞬时大放金光,随即便立刻暗淡。

“弈儿,爹已抹除戒上所设禁制,你早已习得滴血认主之法,当下便可进行滴血认主。”

云弈自幼便知法宝有灵,滴血认主便是催动法宝之前所必不可少的一步。

说来不难,以一滴本源精血融入无主之宝,即可完成法宝认主仪式。

除非持宝之人主动抹除禁制或是身陨道消,否则有主之宝便仅有其主方可催动。

即便是大能修士,也无法抹除非己之宝的禁制,至多将法宝直接毁去。

云弈当即轻叹一声,便再无废话,双手掐诀,随即右手剑指置于眉心,缓缓引出一滴本源精血。

他随即神念一动,那滴精血便飞至乾坤戒旁,随后与其融为一体,戒身铭文便再闪金光,而后便再归于平常。

云弈此时突然感应到自身识海与乾坤戒之间建立起的一丝联系,随即右手掐诀,再唤前厅之中的青霜剑。

待青霜已至,他神念一动,戒身上的铭文金光再起,青霜便化为一道流光,被收至戒中。

云天见状,微微颔首,便转头看向云烈,云烈随即言道:“乾坤之中便为二叔与你爹这数百年以来所攒,乃是云家之根本,其中除些许灵玉与一些兽材地宝外,还有数件法宝。”

“不仅如此,除你已学成的《惊鸿掌》与《追云步》之外,亦有余下一些其它的功法秘籍,你可酌情修习,不过切忌贪心。”

“爹,二叔,法宝可是修士斗法必备之物,你们为何不留着这些法宝?”云弈诧异道。

云天抬手指向自己的眉心,随即回道:“既是死战,有本命法宝傍身即可,其余之物皆为浪费,将那些法宝留下予你才更有意义。”

“本命法宝?”云弈惑道。

他并不知晓本命法宝是为何物。

“对于修真一途,你仍所知甚少,爹本想待至你及弱冠才将诸多事情告知于你,只是当下......”

云天此时似乎欲言又止,沉吟片刻,随即言道:“也罢,本命法宝与寻常法宝不同,它存于修士识海,以神魂滋养,品质可随之修士境界而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中玄妙,你日后便会知晓。”

“只是若想炼制本命法宝,最少要修至化丹之境,炼制之法颇为多样,爹在一时半会之间并无法与你言明。”

云弈听罢,虽似懂非懂,但也未曾多问。

“弈儿,离开此地之后,待你修炼有成之前,不可再妄想此间之事,可前往位于离州北部的太虚门,我在乾坤之中留有一封手信,你将它亲手交予太虚门掌教青阳,凭借你的天赋,自有留处。”

云天再嘱咐道:“我与你二叔所习的《炙焰焚天诀》乃是火属,虽是地阶功法,但并非你可修习,由此从未传授于你。”

“而你至今未曾习得内功心法,若无心法辅助,便无法运用自身灵气冲击炼神。”

“说到底,爹终归是于你有愧,爹枉为一城之主,多年来竟也未曾为你寻得一门雷法,而太虚门中便有无上雷法,你若得习,定要潜心修炼,不可妄自尊大,外界凶险,凡事当心。”

“今日之后,爹与你二叔便再也不能护你左右。”

言至此处,云天与云烈的眼眶已然泛红,云弈也已湿了眼眶。

此时,老张已带着众人回至前院,众人包袱里皆为财物,满满当当。

云天见状,轻叹一声,随即挥手示意,让众人走进阵中。

随后,在云天的颔首示意下,云烈双手掐诀,大阵当即开始运转,本就耀眼的蓝光瞬时形成一道巨大光柱,直冲云霄。

此举亦会引起城中大量魔物的注意,乃是自杀之举。

一时间,南风城中过半的魔物都朝城主府方向袭来。

“爹,二叔,弈儿已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铭记于心,有朝一日,弈儿定会杀尽天下魔族!”

云弈在阵中双膝跪地,红着眼眶朝着云天二人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随即便与众人一同消失在了光柱之中。

眼见云弈离开,云天二人此时终是心石落地,随即相视一笑,一同腾空而起,冷眼看向不断靠近的域外天魔。

“大哥,今日死战。”

“今日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