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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从百户长开始

类别:历史军事|字数:15W|作者:半夜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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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从百户长开始
明末,满清在关外崛起,关内则流寇四起,天下动荡。各路英雄豪杰,纷纷起兵,群雄并起。此时,一位共和国军人意外穿越至明朝,重生到一个世袭百户长身上,在这动荡的时代,他如何生存成长,守护大明疆土。
《穿越明朝从百户长开始》最新章节(2分钟前):

明末,满清在关外崛起,关内则流寇四起,天下动荡。各路英雄豪杰,纷纷起兵,群雄并起。此时,一位共和国军人意外穿越至明朝,重生到一个世袭百户长身上,在这动荡的时代,他如何生存成长,守护大明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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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深茂密的森林腹地,光线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得几近昏暗,一片沉寂中,唯有低洼河道中传来微弱的声响。那里,一群背包客正艰难地蹒跚前行,他们的步伐因长途跋涉与自然的严酷考验而显得格外沉重,脸上的疲惫与迷茫清晰可见。

“山洪!快撤退!”队伍前端的向导,凭借着些许经验,在乱石遍布的小径上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那一丝不祥的预兆,他的脸庞因惊恐而扭曲,声音因紧张而嘶哑,却仍奋力呼喊,试图唤醒同伴们的警觉。

就在这群探险者因突如其来的危机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之际,右侧林间突然闪现出几道身影——那是几名身着迷彩服的军人,他们如同森林中的守护者,迅速而坚定地靠近。为首的上尉,身姿挺拔,肌肉在紧身军装下若隐若现,每一步都透露出军人特有的刚劲与果决。尽管连日来的任务已让他身心俱疲,但面对险情,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夹杂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厉与焦急。

“愣着干嘛!快离开河道!”上尉的怒吼如同惊雷,瞬间击碎了现场的呆滞氛围。他毫不犹豫地冲入河中,与其余军人一同,将那些呆滞的背包客一个个拉出危险区域。洪水如猛兽般汹涌而至,从细流迅速涨至齐膝,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名戴着眼镜的背包客却因恐惧而僵立不动,任由洪水逐渐将他吞噬。上尉见状,不顾个人安危,毅然返身,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将这位几乎成为“木桩”的旅者从死神手中夺回。他一边半开玩笑地训斥着,一边用尽全力将对方带至安全地带,直至自已也被冰冷的洪水淹没至胸口,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静与坚韧。

“队长,小心!”一声急促的警告划破空气,提醒着上尉注意自身的安全。

突然间,一名正协助上尉将背包客推向岸边的军人全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缩,只见一根粗壮的圆木随着急流势不可挡地冲来,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上尉的额角。这位素来以岩石般坚韧著称的军官,未及发出任何声响,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击得踉跄后退,最终沉默地没入了汹涌的洪水中。在他完全消失于水面之前,嘴角似乎还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几分自嘲与释然,仿佛在说:“嘿,没想到老子竟然栽在了这条不起眼的小河里?”

熟悉队长性格的士兵们,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因为他们深知,面对如此情境,队长定会以一种戏谑而豪迈的方式自我调侃。

“队长!”这一刻,刚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的驴友们紧紧抱成一团,恐惧与无助让他们浑身颤抖。而那几个刚刚还英勇无畏的军人,此刻却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泪流满面,有的甚至不顾个人安危,试图冲入汹涌的洪流中,幸而被同伴及时拉住。他们深知,在这样的激流中,即便是最出色的游泳健将也难以自保。

这位曾无数次带领部下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的边防军上尉,就这样,在一次意外的救援行动中,悲壮地献出了自已的生命,成为了永恒的英雄。

“大明崇祯十年,十月初五……”张天仁喃喃自语,身体半倚在冰凉的瓷枕上,缓缓放下手中的铜镜,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被发髻束缚得紧绷绷的发丝,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脑海中,那场惊心动魄的山洪依旧历历在目,额角偶尔传来的隐痛,仿佛是那场灾难留下的不灭印记,提醒着他已非昔日之人。

“竟是真的穿越了……”他心中五味杂陈,从一个共和国的军官,一跃成为明朝崇祯年间的一名百户,这身份的巨变,如同天方夜谭,令人难以置信。

初来乍到,他花了数日时间才逐渐意识到周遭的一切都已截然不同——从服饰、发式到面容,再到身边的一切人与物,皆已物是人非。这种脱离原有世界,三十载奋斗成果化为乌有,亲友音容笑貌遥不可及的感觉,让他倍感孤独与迷茫。

“谁说穿越好玩的?”他苦笑,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赋予了他坚韧不拔的意志。如今,他终于能够坦然面对自已的新身份——大明山东都司浮山守御所世袭百户官张天仁,一位正六品的武官。

虽然这份家业不算丰厚,仅有一座简陋庭院、百余亩贫瘠的海边田地,以及一百二十名军户供他调遣,但对他而言,这已是重生的起点,是他在大明这片土地上书写新篇章的基石。

回想起前世,他不过是一介农家子弟,凭借不懈努力考入大学,最终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一生都在为梦想与责任而奋斗。而今,他将以张天仁之名,继续在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上拼搏前行。

他猛地掀开绣有福寿图案的厚重被褥,翻身下床,迅速披上棉袍,手忙脚乱地扣好纽扣,再戴上乌纱暖帽,腰间系上刻有姓名与官职的铜牌,脚踏厚实的棉布官靴,腰间还悬挂着一把刀鞘镶嵌银饰的腰刀,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雷厉风行的军人状态。

张天仁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性格相仿,皆是直率豪爽之人,且身形魁梧,体格健壮。

他静静地站在屋子中央,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这些日子以来,思绪纷乱如麻,竟未曾真正静下心来审视这个新环境。堂屋内,几套古朴的红木桌椅错落有致,其上精致的茶具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宁静。中央的贡桌,黄铜五贡熠熠生辉,头顶是深邃的黑色瓦片与坚实的木制房梁,窗棂设计精巧,每一扇都透露出匠人的细腻与主人的高雅品味。尽管窗上糊的纸因天气寒冷而贴得严严实实,使得屋内光线略显昏暗,却也平添了几分温馨与安宁。

里屋空间虽不宽敞,却布置得井井有条。高大的木柜直抵房梁,一张方桌、一张简朴的床,以及零星摆放的物件,共同勾勒出一个简单而完整的生活空间。他轻轻推开门扉,步入那方小小的庭院,清冷的空气中,他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心中暗自低语:“罢了,既已至此,再多忧虑也是徒劳。既来之,则安之。”

庭院不大,却别有一番雅致,青石板与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引领着视线穿梭于五间正堂、两间偏厢与厨房之间。后院一角,柴房静立,旁边则是门房,整个布局紧凑而有序。更引人注目的是南墙处,一排兵器整齐排列,刀枪剑戟寒光闪烁,墙上挂着数张巨大的铁弓,墙角堆放着装满箭矢的箭袋,每一件都透露出不凡的质地,显然是专为军官所制,与堂内悬挂的那副家族传承的铁甲遥相呼应,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历史的沉淀。

正当他沉浸于这份静谧与庄严之中时,庭院外传来声响,门扉被推开,一位头戴毡帽、身着破旧鸳鸯战袄的青年男子步入眼帘。此人腰间挂着一块红木腰牌,标明了他小旗官的身份。初见张天仁,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恭敬地问道:“大人,您身子可算大好了?”

张天仁打量着这位比自已还要高出些许的青年,虽见他衣衫褴褛,面容疲惫,腰身略显佝偻,但那份英武之气仍难掩其下。记忆中迅速浮现出此人的名字——张世强,自已的同宗,也是麾下的一名小旗官,因着世袭的关系,平日里总是格外殷勤,几乎成了家中的常客,扮演着勤务与传令的双重角色。

想到自已年仅二十一,父母双亡,袭职不过三年,俸禄微薄,家中积蓄无几,更未娶妻,张天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家中除了一个年迈的老仆人负责日常琐事外,便再无他人。

这番情景,确实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却也映衬出明朝末年卫所军官生活的真实写照。百户之职,于那时代而言,不过是勉强维持温饱的微薄之位。

“大人,”张世强眼见张天仁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也不敢造次,只得恭敬地抱拳禀告,“海边熬的盐已成,敢问大人是否亲临查看?”

浮山所,背倚苍茫林海,面朝浩瀚碧波,然土地贫瘠,唯有煮海为盐,方能支撑起这千户所的生计。每月初旬,军户们需将精心熬制的盐上缴百户,再由百户统一清点后售出,以此换取微薄的收入。距此不过二十里之遥,便有一处盐场,为军户们提供了便捷的煮盐之地。

张天仁心中迅速检索着记忆,对此事已是了如指掌。因他病体初愈,本月的盐交之事已然延误,军户们皆不敢擅自行事,连张世强亦是如此,故而频频探访以示关切。

“本官既已康复,自当前去视察。”张天仁模仿着记忆中张天仁的口吻,回应得自然而流畅。

二人步出院门,沿途所遇,皆是恭敬行礼的军户。寒风凛冽中,张天仁频频点头回礼,心中却五味杂陈。街巷间污水四溢,孩童衣衫褴褛,面色因寒冷而青紫,大人们亦是衣衫破旧,生活之艰,可见一斑。军户之战袄,按例三年一换,而今所见,皆是十年乃至更久之前的旧物,足见其困苦之状。

房屋简陋,泥墙草舍居多,偶有砖瓦房舍,亦显破败。相比之下,张天仁的居所虽非奢华,却也因祖产遗留而略胜一筹,成了这方圆之内的一片避风港。

随着海风渐强,二人跋涉数里,终至盐场。张世强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直至闻到那股刺鼻的烟味,方才躬身笑道:“大人,到了。”

翻过小土坡,眼前豁然开朗,碧波万顷的大海映入眼帘。岸边不远处,五六十名身着红袄、头戴毡帽的军户正忙碌不已。他们分工明确,有的砍伐柴木,有的搬运至大锅旁,有的烧火煮盐,有的则将成品盐装入袋中,一切井然有序,无需过多监督。

然而,这简陋的煮盐场景,却让张天仁心中涌起一阵苦笑。方才还怀揣着改变命运的壮志,此刻面对麾下这些衣衫褴褛、装备陈旧的“士兵”,以及他们艰苦的劳作环境,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在这个时代,要想大展拳脚,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