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鎏金》最新章节(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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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阿姊本双生,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阿姊性情冷傲,做事杀伐果断,狠厉决绝,天资聪颖,自命不凡,自幼锦衣玉食,生于帝宫长于帝宫。我性情温和,却做事粗枝大叶,畏首畏尾,唯独心地善良,时常会救助林间不甚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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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国乃是大陆上领土最多的大国,也是存在最久的古国,土地富饶,呈一片繁荣昌盛景象,周邻着许多早已臣服百年的附属小国,盛行女子为尊,然其帝位也是代代由女子承位。
夜里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大雨磅礴,奢华巍峨的王宫,充斥着几分阴暗和晦涩。
来往的宫娥和小太监正跟砸了锅一样,匆匆忙忙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每个人都把着急和后怕挂在脸上,生怕那身份最为尊贵的君王迁怒于他们。
御书房中,一身玄色龙袍身姿傲然挺立的女皇——万邈,正面若冰霜的紧握拳头,骤然间重重的用拳头砸了下面前的桌子,那堆砌的快要成山的奏折,就这么被七零八落掉的到处都是。
“呵呵,好样的,鸾妃你好大的胆子!”女皇震怒吼道,随即咬牙切齿,满眼悲愤交加。
随即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来禀报事情,看到屋内凌乱的情形,吓得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子颤颤巍巍的哆嗦,支支吾吾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是没了耐心,一记重踢就这么落在了小太监身上,接着厉声道“还不快滚!没用的东西,让你们找个人,竟是这般的废物。”
许是气大伤身,女皇微感不适,下意识的用手扶额,大力甩了下衣袖,坐落在木雕靠椅上。
“哼,鸾妃,你以为你逃的掉吗?早知你是如此喜忤逆人的性子,就应该把你囚于冷宫,终身不得踏出这王宫。”君王用着最深情的面孔,说着最瘆寒的话。
本想着要如何惩戒忤逆于自己逃跑的爱妃,却被一个冒冒失失进来的小宫娥,打断了思绪。
“谁让你进来的,区区一个下奴,谁给你的胆子!”只见还来不及下跪道歉的宫娥,下一秒就被一支箭矢精准地射在了柱子上。
“陛……陛下。”小宫娥哭着脸,被吓得浑身颤栗。
不过好在女皇没有真的要射杀她的心思,只是射中了她一边的袖摆,胳膊擦破点皮而已。
“还不退下!”女皇震怒命令道。
“陛……下,李姑姑让奴婢来……说,鸾妃侍君殁了,太医们说看……伤口,是刺客所为,鸾妃侍君宫中照料的,其中一位小殿下,被……刺客劫走了。”
“什么!!!”女皇双目猩红,一瞬竟感觉心中有如刀绞般剧痛,接着扬言道:“摆驾,去晶鸾宫。”
到了宫门口,里面的侍从你来我往,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女皇在御前侍卫的开路下,宛若狂沙般带着满身不可抑制的怒火,在看到摇篮里那本应是双生的皇儿,只剩下一个时,又气又恼的给了晶鸾宫领头管事一个犀利意味的眼神。
“鸾妃,你终是背离了朕,那么朕就会让你知道背叛的下场……”女皇在心中盘算着,接着转身迅疾离开,丝毫没有顾虑身后小皇女刺耳的啼哭声。
此后小皇女被赐名“璃”,也开始了专属于她的别样跌宕的一生。
庄严肃穆的回廊里,一袭苗疆打扮的大国师,一脸狡邪的模样,对着刚好路过的女皇行跪拜礼,并扬言自己推算出了本国朝将在不久迎来灭顶之灾,而此次罪魁祸首的帮凶便是鸾妃,其宫中被刺客劫走的小殿下,是天煞灾星之命,无需再寻。
“无妨,此女朕便当她夭折了,无事便退下吧,朕想静静。”女皇对着国师淡然挥手示意道。
“是,臣告退,望陛下保重身体。”接着起身离开,脸上露出得逞的坏笑。
五个月后
卢岭
马车辘辘缓慢的前行着,车夫戴着斗笠嘴里叼着一个狗尾巴草,悠闲的赶着马。
而与此相反的是,车内的人显得有些蓬头垢面,甚是疲惫的模样,斜靠于车厢内,双眸尽显悲色,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孩,思绪万千的想着前方的路途。
本以为一路危机终于解除了,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黑衣人持刀径直朝马车攻来,好在车夫可不是吃素的,赶紧回身取了放在马鞍上的佩剑,拦住了那冒着精光的大刀。
“快跑公子!别回头。”车夫一边抵挡着黑衣人一边着急喊道。
马儿像是受惊了般,拉着马车迅疾离开,很快便与黑衣人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由于没有丝毫驾马车的经验,因不稳鸾妃在车厢内被冲撞得东倒西歪,但怀中依旧努力护好襁褓中的小皇女。
见马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探出身试图去拽缰绳,手心被划出道道血印,终于一个踉跄摔下马车,好在是摔在了泥坑里,除了满身泥泞外,他与怀中的小皇女倒是相安无事。
鸾妃环顾四周,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形图,仔细看了看,除了标记过的地方,此地已然不是他的故国,只要顺着这条路再走十公里,应该会有个镇子,也罢,反正路是自己选的,眼下哪怕搏一搏也要寻出一线生机。
步履蹒跚,跋涉了一段路之后,终是支撑不住疲惫,倒下了。
明明马上离前面的镇子不远了,小皇女也因为颠簸,发起了高烧,现在也不哭不闹。
鸾妃看着前方,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心里不免暗道:“算了,已是穷途末路了,尊敬的陛下,但吾不悔。”
几天后
清禾镇——回春堂
里屋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人儿,这里的主人年迈的刘大夫携其小孙儿救了他们。
此时正弯着腰身在亲自为他们煎药。
回春堂来往买药看病的人并不多,由于刘大夫年岁大了,时常老眼昏花,耳鸣也是常有的事。
榻上的人,终于醒过来了。
到底是年轻人,在刘大夫的这几天精心照料下,也是彻底恢复了精神,一扫惫感。
“是您救了我?感谢老先生大恩,您的恩惠我与小女必将报答。”
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小女儿却不在身边,着急的问询才看到小女儿被一个小男孩抱在怀中,虽“嗯嗯呀呀”,倒也还算乖巧。
小男孩一边在为病人念着的药方抓药,一边哄逗着自家娃子,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平稳的放下开来。
热心肠的爷孙俩在得知父女俩是逃荒难民,急需一个落脚之所时,也是选择留下了他们,日后学会了识药,也可以帮上回春堂不少忙,只是工钱不太多,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在这里安家。
“老先生大恩,我与小女愿意留在这里做您的帮手,只是我初来乍到,兴许对药材还有些生疏,您别见怪才好。”
“哪里话,你愿意留下老朽这小小回春堂,老朽高兴还来不及。”
就这样鸾妃改名朱六,给小皇女起名为朱琉,此后开始了普通人的生活。
朱琉四岁时,便时常粘着刘大夫的小孙儿,常常跟在后面用奶呼呼的声音喊着:“桦桦……”
小孙儿的名叫刘子桦,也是唯一继承这医馆之人,其父被征军战死沙场,其母疯癫病逝,不过他母亲的娘家是名门望族,声名远赫,可这个事情刘大夫却从未对孙儿提起,打算把这个事情当做秘密,永久封存在自己这儿,他希望刘子桦将来可以平安顺岁过完一生。
时光匆匆,正值初夏,以往寥寥无几人的医馆,已是每日都排起了长队,来抓药看诊的人络绎不绝。
药柜前,一个长相玲珑剔透,一身明绿罗裙,用绿色发带半挽着些许墨发,八字中分的刘海,正处于桃李年华的小女娘朱琉,正忙忙碌碌为排队的客人们抓着药。
“当归,甘草,柴胡各五钱,还有……”
“快点啊,我们都等了半把时辰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一个队伍中的小哥指指点点叫嚷着。
“糟了,阿父怎么采药这么许久,也不见回来,这下要手忙脚乱了。”朱琉面露难色。
论抓药,阿父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分的,勤快麻利的样子让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如今的回春堂就只剩下阿父,我,和桦桦三人,桦桦他……
不禁朝桦桦那边望去,半束半披如丝绸般顺滑的墨发,插以一根竹样木簪固定,水蓝色的衣衫更是衬托得肤色美如冠玉,加上温润的举止和脱俗清秀的面容,这样一表人才的大夫,又怎会单身至今呢?
望着那浑然天成,犹如璞玉的侧颜,朱琉摇了摇头,心中想道:“可惜了,好不容易长大后人长开了,却迟迟不得婚配,难不成桦桦想一辈子只衷情于悬壶济世?”
来往抓药的人,可谓是炸了窝,有近乎一半的人都去别家抓药了,直到阿父背着药筐回来,及时拦住了要离开的人,这才没有亏大发了。
忙忙乎乎一天,直到晚上,朱琉决定为大家大显身手,于是便亲自下厨,给阿父和桦桦做了一顿大餐。
“清炒白菜,炒野菜,炒苋菜,以及那一大盆白萝卜汤。”
朱六坐在桌前看着自家闺女做的菜,简直是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这……你阿父我忙乎了一天,竟就得这,这么一大桌青菜,你当我和子桦是兔子么?”
“六叔误恼,这一桌吃食偶尔食之,有强身健体,预防顽疾之功效,对肠胃也甚是有好处,难得琉儿有心了。”刘子桦打着圆场,欣喜夸赞道。
“子桦你勿糊弄我,我虽然快是个老头子了,但我并不糊涂,俺这闺女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如今已是有二十整岁了,再不上进些,可还有儿郎相中她。”朱六拿自家闺女打趣道。
“六叔休要这样说!她,她是全天底下,最最好的女娘,在子桦看来,琉儿最是兰质蕙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刘子桦不免站起身,下意识激动说道。
“桦桦!你快坐下,休要听阿父胡言,况且我自己什么样,最是清楚,桦桦不用这样浮夸于我。”朱琉反驳道。
“好了,傻丫头,快用饭吧,你也忙乎一天了,吃完饭到后院来,我有话与你说。”刘子桦摸了摸朱琉的头顶,感受到其发丝的触感,柔声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朱六作为男人,自然也明白其用意,说到底这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作为长辈还是不要过于掺合的好。
“哦~”朱琉无所谓的应声,估摸着是又要对自己说教,让自己像他一样多看医书,好更方便打理回春堂。
快速的吃完饭后,打了个饱嗝,上后院大缸里盛了半瓢还算清凉的水,一口气喝了进去。
“爽,哈哈哈。”虽然深知自己和阿父就是个这里打工的伙计,但住久了难免会生情,这药铺已然成了她的家。
刘子桦注视着这一切,觉得十分美好,幸福感油然而生,他等了这么久,应该是时候了。
“琉儿,你以后有何打算?”刘子桦边说边贴心的拿出手帕给朱琉擦水渍。
“不用擦,不用擦,一会儿就干了。”
“这怎么行,你是个女娘,必须擦干净才是。”
朱琉看着以往温和有礼的桦桦,竟说出了这般不容拒绝的话。
“我知道我笨拙,给你和阿父添麻烦了。不过那些形态各异的药材我会尽快都记住的,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了,桦桦就安心会诊给病患把脉就好。”
“琉儿。”刘子桦一脸肃然的唤道。
“怎么了?”
“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干嘛像夫子说教般,一脸严肃的说我!哦~对了,你是想问我以后有何打算吧,当然是阿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总之我也不能把他抛下吧。”朱琉回应道。
“你认真点,我是在问你未来对这间药铺有什么打算,还是说你想再招几个伙计,现在回春堂也不吃紧了,有足够的银两可以顾几个帮手,到时候你……”
还不等刘子桦说完,朱琉眼睛透红,预有要哭的意思,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有些呜咽的对刘子桦说道:“想不到桦桦你单独把我叫到后院来,竟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刘子桦伸出手来,有意将朱琉快要流出的眼泪擦去,却被一手打落,猝不及防遭到了拒绝。
“哼!你我阿父,已经一起努力经营回春堂很多年了,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绝情之人,原来你早就筹谋好了,行,你想发展回春堂,嫌我和阿父占地方,那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朱琉不免有些愤恨的说道。
刘子桦本想解释,急得他脑袋都要冒青烟了,可这傻丫头就是不开窍。
任他怎么阻拦想要耐心解释,可朱琉就是不听,还一鼓作气猛地推开门,冲到她阿父的房间吼道:“阿父阿父!!!你快醒醒,那个狂徒早就计划好了,要把你我赶出去。”
原本睡得正香的朱六,被吓得一激灵,起身坐在床上左看右看,对视着朱琉愣了一下。
“你这逆子!是想把阿父吓得魂飞魄散才行是不?”
“阿父,你听我说,你快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另寻安身之处。”朱琉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汪汪掉下来。
“我滴儿啊,你这是咋了?难不成是你粗枝大叶,抓错药把人药死了!”朱六紧紧抓着自家闺女的两侧肩膀,用力晃了起来。
见自家闺女哭得甚是委屈的样子,咬了咬牙,劝慰道:“好孩子别哭,无论你做了什么,阿父都将与你一起承担。”
站在门口的刘子桦简直大无语,本想着趁机表白,赠与信物,以后便可携手共赴白头之约。
他只是想和琉儿永远在一起而已,自己如今已是二十有六,一直未娶,就是因为只倾心她一人,所以这个丫头能不能认真听他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