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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

类别:其他类型|字数:15W|作者:鹤归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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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
[古代架空] 《逆徒,我是你师父!》全集 作者:鹤归山南【完结+番外】七猫VIP2024-3-11完结24.42万字 0.3万次阅读 0.3万累计人气值文案:十六岁的裴弃在顺德帝的要求下收养了秦叙,并搬进了定国公府。 两个陌生人生长出相连
《逆徒,我是你师父!》最新章节(5个月前):

[古代架空] 《逆徒,我是你师父!》全集 作者:鹤归山南【完结+番外】七猫VIP2024-3-11完结24.42万字 0.3万次阅读 0.3万累计人气值文案:十六岁的裴弃在顺德帝的要求下收养了秦叙,并搬进了定国公府。 两个陌生人生长出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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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收养

“皇舅舅,我才十六岁,怎么照顾一个小孩儿啊?!”裴弃震惊地从金丝攒凤紫檀木椅上弹起来。

他口中的小孩儿正是旁边一袭素布白衣的秦叙,那素衣有些短了,他的手腕有一大截都露在外面,看着比衣裳还要白,只是露出的半边脸看着很是乖巧。

他站在那里,看到的人心里就剩下“孤苦伶仃”四个字。

裴弃想,秦叙孤苦伶仃关他什么事。

顺德帝揉了揉裴弃的脑袋,“朕想着小辈之中,只有你身份最为尊贵,能照顾秦叙一二,也算是皇室对秦家满门战死的体恤。”

裴弃干笑,“舅舅,后宫的娘娘们比我合适。”

顺德帝直接拒绝,“不行。”

“那凭什么要我养,秦家的女眷呢?”裴弃少年心性,只当这是他舅舅为了管束他想出来的法子。

问完这句话,御书房里几近无声。

裴弃看着到了秦叙抬起的头,和他眼底的红。

裴弃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喉咙一阵发紧。

顺德帝眼神晦暗,“三个月前,秦家满门为了把匈奴拒守在阴山之外,满门战死,包括秦家女眷。”

裴弃这回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语调缓和些,问,“那他多大了……”

“陛下,我不用裴郡王照顾。”秦叙突然出声,声音冰冷,像是北境的风越过了阴山,直抵盛夏的上京城。

顺德帝一听裴弃这话就知道有戏,赶紧道,“他将将十四,比你小上两岁,可以跟你做个伴玩。”

秦叙的话被所有人忽略,他抿了下嘴,抱着他的佩剑站在一旁垂着头。

裴弃眼神止不住地打量着他,秦叙身上像是罩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把他和外界隔绝开来。

“那你以后就住在我府上吧。”裴弃说,反正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情,我裴小郡王家大业大,还愁这个?

秦叙猛然抬起头,“我不去,我有家。”

裴弃差点炸毛,想说,你要是还有家,我就不会在这里看到你!

“你说什么?”裴弃磨牙,拎着领子扇风,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秦叙抬起头,眼眶通红,还是重复那一句话,“我不去,我有家,我不用你养我。”

裴小郡王要炸了,他看向顺德帝的目光满是幽怨,一屁股坐在旁边金丝攒凤紫檀木椅上。

“舅舅,你听到了啊,我可是问了他两次,他都不去!”

顺德帝转头,也有些不痛快,“你方才怎么答应我的?”

“但他也只有十六岁。”秦叙转头看着裴弃,一脸的不相信。

裴弃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放下茶盏,手指颤抖地指着秦叙,“你,你个……你个……”

你了半天,他还是把“逆子”二字憋了回去。

为国征战的人要尊敬,裴小郡王一向爱恨分明。

顺德帝摇头,“长公主和驸马六年前南征殉国,他一个幼子,朕又常在宫中,哪里能照顾得到他,他就是自己过来的,所以让你去他那里,朕放心。”

意思就是这是他走过的路,有他在万事都要顺利些。

秦叙没有说话,他看着裴弃听到顺德帝的话后,眼皮半垂着看地面,与刚刚进来时那个鲜活明快的少年郎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裴弃也没有,顺德帝方才说的长公主和驸马就是他的父母,现在的秦叙也确实很像当初的自己,但他刚刚拒绝了自己,他绝不会给秦叙好脸色看!

“好。”秦叙终于松了口,结果他又来了一句,“但我不去别的地方。我有家。”

裴弃倏尔笑了,但这个笑更像是嘲弄,“爱来不来,孤身一人守着的地方叫什么家。”

秦叙想要反驳,却被这话生生梗在喉咙上。

“裴弃。”顺德帝出声训斥他,“你府上也住久了,正好去别的地方解解闷,定国公府就很不错,你去那边正好把秦府打理一番。”

“不去。”裴弃张嘴吐出两个字。

顺德帝感觉自己嘴边要长燎泡了,但这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他在心底默念,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秦叙也说,“我不用他看顾,我自己能行。”

顺德帝走到他面前,声音冷了些,“你自己能行?你这话是要把朕置于何地?以后朕百年归天之后如何与你父母交代?”

他这话说得重,秦叙不敢反驳,只是跪在了地上。

裴弃懒懒地抬眼,没骨头似的倒在椅子里,“舅舅,给他打理府上,您这是拿我当苦力使唤啊,不给点甜头?”

顺德帝见他答应了下来,神色缓和了不少,点点头说,“俸禄翻一倍。”

他疼裴弃不只是因为皇姐,更是他懂事,知道进退,像是给他挂个闲职,他就老老实实拿俸禄,从来不折腾人家府衙里的正经官员。

裴弃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然后指着秦叙道,“他一身刺,看着就不服管教,他拜我为师,我就答应跟着他去定国公府。”

顺德帝微微蹙眉,真是夸不得!他一句不妥尚未出口,秦叙就低头了,“师父。”

两人都震惊了。

还是顺德帝先反应过来了,“好,好好好。就是要这样听话。”

裴弃低声咕哝了一句,麻烦。

说完直接起身出了御书房,也不跟顺德帝道别,秦叙匆匆行礼之后也跟着他离去。

秦叙坐在裴弃的大马车里,抱着自己的剑,努力不让自己随着车子摇晃。

对面的裴弃就没有这么规矩了,他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靠在美人榻上,中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铜盒的冰解暑,上面还冰镇着酒水。

秦叙打量着铜盆,上面纹饰繁复,与茶几四个角相对的地方还有一丛竹子,碧色不绝,煞是漂亮。

“真是奢靡无度。”

“奢靡怎么了,又没花你家的钱。”裴弃冷哼一声。

秦叙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说了出来,梗着脖子,“哦。”

裴弃心里其实不大痛快,他一点儿都不想管秦叙。

凭什么秦叙就碰上了好时候,有人庇护。

他裴弃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趟浑水,他才不愿意救人于水火,他就要看着秦叙在泥泞里挣扎,最好和当初的他一模一样!

秦叙不是不愿意做他的徒弟吗?

那他偏偏要看着秦叙走投无路,跪在他面前喊一声师父,求他相助。

裴弃阖着眼眸,没打算再说话。

秦叙不擅长聊天,只能默默看着裴弃精致的脸,暗骂了一句小白脸。

裴弃怕热,出入皆是华盖,夏日里用冰更是要冷到披狐裘,冬日的炭火要烧得穿单衣,那没有被折腾过的皮肤白得堪比北境的雪。只是那左手腕上有一道疤痕。

秦叙想,怕是逗猫惹狗时留下的。

马车突然停下来,松墨打开马车门,“主子,到了。”

裴弃朦胧地睁开眼,就见秦叙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裴弃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小爷这么好看的啊。”

秦叙:“……”

秦叙说,“不是说了我叫了你,就不用住你家了吗?”

裴弃这才抬头看了看外面,眼珠提溜转了转,说出的话更气人,“我出尔反尔了,不行啊。”

秦叙哪里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气得脸都红了,双手握着剑,“我要告诉陛下!”

裴弃嗤笑,这话他当年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没有一次奏效过。

再看看秦叙,他那点同病相怜就消散完了,取而代之是有点嫉妒,当年他一个人摸黑往前走的时候,可没有人为他筹谋。

“好啊,你去啊。”裴弃舌尖抵着牙齿,“我倒要看看,陛下会不会给你换一个师父。”

“我不会再叫你了!”

“哦。”

秦叙好气,好想把裴弃扔到战场上,让他骂死对面的主将!

裴弃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摸过他的折扇“唰”一下打开。

千金难求的墨玉镶嵌在扇柄上,蜿蜒曲折,像是竹子,又像是迎风招展的松柏,下方的扇坠也是一块拇指大小的墨玉,秦叙估摸着也是价值不菲。

裴弃却并没有下马车,而是吩咐松墨,“把我院子里的人都带走,再开我的私库取一万两白银,我要去定国公府住。”

松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我们都去吗?”

“你也可以不去,让青砚跟着我去。”裴弃的嘴对着谁都一样,“然后你再把俸禄也给他,你去墙头喝西北风。”

松墨委屈道:“主子……”

裴弃瞥着秦叙,“你府上现在有多少人?”

“十个。”秦叙声音很闷,他不想跟裴弃说话。

裴弃险些把扇子扔出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多少?!十个?”

秦叙点头,抱着他那把破剑,手指扣着上面的纹饰。

他心里都能模仿裴弃的语气了,才十个,太寒酸了吧!

裴弃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就算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好歹是长公主的独子,没权但是钱多。

“这十个人是干嘛的?”

秦叙想了好半天,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回来之后就遣散了家丁,留下的十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裴弃:“……”

裴弃半晌无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留下来的就是忠心耿耿呢?蠢得像是御花园那两只只会叫的鸭子一样。

这要是让皇后知道,又得是眼前一黑,那明明就是鸳鸯!

还是松墨硬着头皮又问了一次,“主子,那咱们带多少人去?”

“留洒扫和看管的就行,我院子里的都去。”裴弃收了扇子,“你家大吗?”

“大。”比在北境时他们住的小房子大。

裴弃白了他一眼,“多说两个字会死吗?”

秦叙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挺大的。”

裴弃:“……”

他感觉秦叙就是来给他找不痛快的。

“你……”秦叙说了个开头又闭嘴了,裴弃想抽人。

秦叙看了看裴弃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骂,壮着胆子问,“你院里有多少人?”

裴弃思索了一下自己那个院子侍候的人,“不多。”

秦叙点了点头,接着就听到裴弃补充,“大概也就一百人吧。”

秦叙:“……”

裴弃看着他冷冰的脸瘫了下,心情这才舒畅了些,马车外的夕阳落进来,裴弃这才看到他素衣下的脖颈上有一道伤口,像是抓痕,微微蹙眉却没有过问。

秦叙本来已经做好了看到一群人乌泱泱地跟在身后的准备,结果鱼贯而出的人还带着戏服。

他脸更瘫了,“这不止一百人吧?”

裴起伸手摁了下手边的镂空紫金莲蓬,茶几瞬间往一旁挪去,裴弃身下的软榻变宽了一倍。

他顺势躺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秦叙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了,哪怕是裴弃躺下了,马车的空间也还是很大,再坐三个他都不成问题,心里再次给裴弃贴了个标签——

败家子。

裴弃才懒得搭理他,等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夜色已经把街道笼罩了,松墨打开马车门,“主子,定国公府到了。”

裴弃伸了个懒腰,半个身子都钻出马车了,又缩了回来,一把薅过秦叙,“这是你家?”

秦叙被他一抓,毫不防备地撞进他怀里,面前全是裴弃好闻的气息,像是清早的细雨落在竹林上,味道清浅却萦绕在鼻间。

当然,如果能缝上裴弃那张嘴,那就完美了。

“你别碰瓷,撞小爷怀里这种事已经俗套了,你要是没钱花小爷可以借你,翻三倍还我就行。”

秦叙:“……”好想毒哑了他!

“我没有碰瓷!”秦叙咬牙切齿道,“而且,我还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裴弃低头一看,“哦,快看。”

说着把人推出去,秦叙险些没稳住身子滚下去,他更想把裴弃打一顿了,最好再套一个麻袋,打成一个木瓜,让他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秦叙稳住了身形,抬头一看,“定国公府”四个大字就在匾额上写着呢。

他正想回头骂一句裴弃是不是眼瞎,就看到裴弃眼里带着的隐隐期待。

于是秦叙用肯定以及确定的语气,坏笑地说,“裴小郡王,这里就是定国公府。”

裴弃脸色显而易见地变差了。

裴小郡王看着秦叙故意侧身,让他能更加清晰地看到秦府的荒凉——

匾额不知多久没人打理过了,字上的描金都只剩下了两笔,蛛丝结满房梁,连带着那朱红的门都褪了色,门两侧檐下那两个破了的红灯笼看着就瘆人,青石台板铺成的台阶就更别提了,年生久远已经出现了裂缝,甚至长出了草。

秦叙心口的气终于舒畅了,他看着裴弃,挑衅地问。

“小郡王是要去找陛下给我换个师父吗?”

第3章 小郡王喜当爹

裴弃看着他,浅色的眼珠再度打量了一番门口的荒凉,开口奚落他,“你说你府上还有十个仆从,这十个人在哪里呢?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吧,这就是你忠心耿耿的仆从,连主人家回来了都不知道?门房也没有一个?”

接二连三的问题砸得秦叙闭了嘴,他低声说了什么裴弃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兴趣,他更想把秦叙扔出去。

裴弃扶着车辕下来,嘁了声,道,“小样。”

松墨看着这萧条的国公府也犯了难,这实在不像是一个贵极人臣的府邸模样,“主子,要不咱们先回府?让人先留在这边收拾,明日再过来不迟。”

“我不走。”秦叙还是一句话。

裴弃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屁股墩子上,“闭嘴!”

秦叙听话地闭上了嘴,只是一双眼睛还是倔强地盯着裴弃,大有你敢要我走,我就敢一头撞死的架势。

“先不管这些,进去,本郡王累了,要吃饭休息,其他的事情,等明日再说。”裴弃今日是从马场上被叫走的,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松墨带着人迅速把府上打理了一遍,把堪堪能住人的笃行院收拾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其他院子,定国公夫妇有两个儿子,但长子早年就战死了,现在只剩秦叙。

整个府上能住人的院子也只有两个,又不能去住人家父母的院子,只能在秦叙的院子住下了。

裴弃强撑着眼皮吃了两口,洗了把脸倒头就睡,秦叙站在床头盯着他,“这是我的床。”

裴弃睡得半梦半醒,只觉得聒噪,扯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声音隔绝在外。

秦叙:“……”现在打他一顿会被发现吗?

松墨把戏班子送了回去,又把带来的护卫安置了,刚刚一踏进院子就看到裴弃睡的屋子房门大开,有人站在床头!

一瞬间他汗毛倒竖,蹑手蹑脚地靠近,手里的剑已经出鞘一半,秦叙突然转过头来。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松墨松了口气,拽着他往外走,压低声音道,“我说世子,你站我们郡王床头做什么?”

秦叙别过脸,“没事,看他好看。”

松墨:“???”

好吧,裴小郡王除了嘴贱,其他实在没得挑,尤其是那张脸,一看就是个风流公子。

“好吧,你睡哪里?”松墨问,问完他才想起来,好像……他家郡王睡了人家的床。

秦叙看了眼院子,闷声道:“偏房尚有床榻。”

松墨点点头,把人送进去,临走时秦叙问他,“松墨,裴弃以前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日子?”

顺德帝今天跟他说裴弃以前过得不好,可是他觉得裴弃这样的金贵都是被娇惯出来的,怎么会不好呢?

皇帝的外甥,长公主独子,简直就是天之骄子。

松墨身形微微一晃,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裴弃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在定国公府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一睁眼秦叙就站在他床头,吓得他差点喊救命,气得他坐起来掀了薄毯,直接跳下床榻给了秦叙一脚。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吓死我好继承我府上的万两黄金吗?!”

秦叙没躲,指着外面的烈阳道,“不是大清早了。”

“不是大清早是什么?”裴弃又躺了下去,半晌又觉得闷,“我的冰呢?怎么这么热?谁在院子里放蒸笼了?”

秦叙昨天已经见识过了裴弃的金贵,赶紧指着角落的铜盆说,“有冰,冰在那里!”

裴弃只瞟了一眼,脸就黑了,再次掀开薄毯起身,“松墨!”

松墨不明所以地探头,“主子,怎么了?”

“我们郡王府是没钱了吗?怎么连冰都只有半盆?那等到大中午我怎么解暑?上吊吗?”裴弃说完听到一声笑,很短很轻,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他回头看了眼低着头抖动的秦叙,他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他裴小郡王被人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