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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池缘

类别:灵异悬疑|字数:5W|作者:草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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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池缘
栖迟无墨千秋画,鹿鸣无水血荷海。百里谷的小医徒私闯南宫禁地栖池渊。那只想偷偷顺走两棵血荷治灵根的云丫头。她不知道血荷上竟有如此凶残的飞婴。直到她看见:拳头粗的一枝枝碧茎托生着一朵朵澡盆般大小的血色荷花 ...
《栖池缘》最新章节(11个月前):

栖迟无墨千秋画,鹿鸣无水血荷海。百里谷的小医徒私闯南宫禁地栖池渊。那只想偷偷顺走两棵血荷治灵根的云丫头。她不知道血荷上竟有如此凶残的飞婴。直到她看见:拳头粗的一枝枝碧茎托生着一朵朵澡盆般大小的血色荷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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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春日,草长莺飞,九州八渊一派生机勃勃之象。千年一度的封仙大典正在大张旗鼓地进行着,各州各渊的掌门、家主携众弟子纷纷齐聚南宫秘境内的南宫仙府,参加这九州盛事。

南宫秘境千里之外的百里医谷内,粉嘟嘟的百里初云正趴在鹤奴背上晒太阳。

“呼呼,今日师父、师娘、师兄、师姐们都去南宫秘境参加封仙大典,整个百里谷就剩你陪着我了。”

百里初云瘫在哪只叫“呼呼”的鹤奴的洁白羽翼里,百无聊赖地抚摸着它。

这只鹤奴是初云一千岁时,平海渊的鹤老板江云舟为答谢医圣的救命之恩送给初云的生辰礼物。

它陪着初云已然3600年,初云早视它为亲人小伙伴。

虽然朝云师兄经常尖酸刻薄地嘲讽她:“又带着这小废物溜达啊,一只鹤奴十万金石,一日游遍九州八渊,得需像南宫主那样的权贵才配享用,你的小废物怕是连百里谷都飞不出去吧!哼,好东西怎会送给你这么个灵根残缺、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小笨蛋呢,也是,宠物像主人,小废物配小苯蛋。”

呼呼从外形上看是丰神俊朗,雪莹莹的毛羽柔滑如锦缎,身姿挺拔,眼神清澄,尤其是它的喙,粉蓝粉蓝,好可爱哦,任谁看了都想抚一把。

当然,尽管初云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明白,她的呼呼是有点问题的。

呼呼会飞着飞着不自觉地犯困,载着她滑翔降落,然后沉沉地睡过去大半天,因此,师娘从来不准她骑鹤奴出百里谷。

初云三番五次央着师傅给呼呼医病,哦,还有医她的仙根

都说九州八渊医圣百里明赫的医术排第二,那就没有人可以排第一了。

师傅医好的病灵遍布六界,就没有他医不好的生灵。

可是每次师傅总是高深莫测笑着说:“不用医,不用医,一切的安排都是最好的,为师看云儿和鹤奴好着了,并没有什么不妥。”

初云自从听三生姥姥说过南宫秘境的栖迟渊里有一种叫血荷的药物能治灵根。

这数千年来初云的最大心愿就是能去一回栖迟渊取血荷治灵根,顺便也帮鹤奴取一朵血荷来,在她想来呼呼一定也是灵根受损才会如此这般。

治好了灵根她就可以好好修炼了;再也不会被朝云师兄嘲笑了。

最顶顶重要的事是灵根修好了,她就可以要求师傅送她去南宫学院修行,那她就可以做羽生哥哥的师妹,可以和羽生哥哥朝夕相处。想一想,她就在心里美得冒泡。

“师父每回出门都不带上我,老叫我看家、看家,哼,总有一天我要游遍九州八渊。哼,呼呼,你说,我们飞去栖迟渊上空看看,就看看,我们不落地,看看就回来,师父师娘不会知道的,你说好不好呢。”初云搂着鹤奴的脖颈娇娇地说。

鹤奴脖颈一甩,双翅一展,变身,驼着初云一飞冲天。

这鹤奴平日里瞧着比初云大不了多少,一旦变身飞翔,比师父的宅子还大。

初云稳稳地坐在鹤奴的背上,鹤奴越飞越高,越飞越快,初云好奇地俯视着离她们越来越远的地面,越来越近的天空。

山川河流,溪谷云霞看得她目不暇接。哇,原来百里谷外如此江山锦绣,真是谷外有谷啊!

初云从怀里掏出一副古铜镜,此镜名唤承乾镜,是师母花晶晶的祖母三生姥姥所炼法器。

承乾镜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姥姥将其赠与初云,初云视若至宝,承乾镜忽闪忽闪地显示着,三生圣山、九幽宴海、赤月沟、梵天界、囚灵之渊、忘川、沧海幻境......约摸过了小半日,铜镜闪现“南宫秘境“。

“这里,这里就是南宫秘境唉,快到了,栖迟渊就快到了。”

虽然,没有几人真正进入过栖迟渊,但坊间流传着一句诗:栖迟无墨千秋画,鹿鸣无水血荷海。

哎,可惜这个傻孩子从来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落栖池、取血荷,却从未打探过栖池渊的前世今生,如今究竟境况几何。

她很快就会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

九洲八渊都在传说南宫夫人故居栖迟渊灵气逼人,灵泉叮咚,灵霞飞云,灵草萋萋绵延,灵花纵山成海,灵兽踏林泽鱼,灵鸟片羽吉光,随手一指皆是一卷美仑美奂的画。

3万年前,南宫夫人宇文庄殒身后,栖迟渊被南宫主划为禁地,令南宫十二护法,设结界无数,误闯者,杀无赦。

庄夫人的尸身安置于栖迟渊鹿鸣谷的扶风殿内。

如今扶风殿外肃杀一片,方圆百里植满了血荷飞婴。

这血荷飞婴为魔域所出,九州禁物。

飞婴凶邪残暴,獠牙奇毒无比,近身三尺者无活物,飞婴身下的血荷却是旷世奇药,能修灵根、活死人、肉白骨;无病无伤者亦可提升修为,延年益寿。

只要在葬区植上百株血荷即可护尸身万年不腐。

三万年来,南宫言松上临九重天宫,下探九幽地府,誓要为爱妻逆天改命。为护佑爱妻肉身他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初云话音刚落就感到鹤奴的速度慢了下来,驼着她撑开着翅膀,缓缓地滑翔向下。

完了,呼呼又睡着了,早知道就该听师娘的话不能让鹤奴离开百里谷,这下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了。

初云害怕极了,牢牢地扒拉着鹤奴,迎风眯着眼,小心脏都要蹦跶出来。

鹤奴驼着初云越飘越低,很快到了栖迟渊结界附近,鹤奴一触结界,浑身骤然燃起琉璃火,承乾镜腾地浮于初云头顶,刷地放出一盏圆形金光罩,将她罩住,冲破结界后,承乾镜又拽出一片银光网瞬间将结界修补得完好如初。

初云心想,难怪姥姥说承乾镜可以在危难时护佑云儿的性命,云儿还当它就是一部六界全书呢,不想它还有如此神奇之术。

初云看着呼呼撞破结界,浴火而落,琉璃火越烧越旺,鹤奴被烧成一团火球。自己却在承乾镜的庇佑下安然无恙,不禁心生愧疚,“呼呼,都是云儿害了你,都是云儿不好,都是云儿不听师娘的话,要私自带你出百里谷,这下害你被琉璃火烧死,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金光罩在地上砸出个大坑,初云安全着陆了。

嗖的一声,金光罩幻化为一道金光收进承乾镜内,初云哎呦一声掉进坑里,跌了个四脚朝天,“呼呼,呼呼,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哦?“初云带着哭腔连忙飞出大坑,十米开外还有一个大坑,只见坑内卧着一只蓝黑色的大鸟,“呜呜呜......呼呼,呼呼,你被烧焦了么?你的羽毛,你洁白无瑕的羽毛怎就变成这颜色了呢?

呼呼滚了两滚,立了起来,鹤颈缠绕着初云,一直蹭她,好像在和她分享劫后余生的喜悦,“太好了,你没死,你没事,你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被琉璃火烧,心里有多害怕.“初云喜极而泣.搂着鹤奴的脖子一直哭。

鹤奴浴过琉璃火后鹤体变大一倍,鹤翎虎虎生威地立着,眼神清澈有力,仿佛能摄入人的心里,不再似从前那般总是昏昏欲睡。

它的鹤羽油光锃亮在阳光下泛出黑蓝色的光芒。

“呼呼,我怎么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哪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对,变得更好看了,是被琉璃火浴火重生了吗?太神奇了,神采,对,你变得神采奕奕了。”初云搂着鹤奴的脖颈开心地说。

鹤奴脖颈一甩,将初云驼在背上,背着她俯地而驶。

“呼呼,你看,你看山泉,五彩的山泉;鹤奴掠过水面,弹起一捧水球,初云迎头去接,美滋滋地啜了一大口,顺便洗了把脸。“好是甘甜啊!”

“瀑布、碧池”,云初兴奋地叫着,鹤奴几乎是贴着瀑布帘,顺流滑翔而下,快速俯冲到碧潭潭面时,轻轻一点水面,冲上云霄,在美仑美奂、飞峦滟潋的云霞中肆意翱翔。

“噢噢噢,呼呼,我好开心啊!”

“枫林,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大片红艳艳的枫林,呼呼,你看,你快看呀。”脚下这片枫林林波渐渐,层峦叠艳,好似一片红色的枫林海。

鹤奴载着初云在枫林海中穿梭,林间响起曼妙清脆的悦耳歌声,仿佛林中有一众翩翩仙子在轻轻吟唱,那歌声像一双软玉温香的手在抚摸着人的心灵,令人平静、安和。

七彩的火灵鸟们绕着她和呼呼翩翩起舞;“血枫林,这居然是会唱歌的血枫林唉,我在六界全书上看见过,你看这些灵鸟,它们的羽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冠羽似一束燃烧的火焰,这一定是血枫林里特有的火灵鸟啦。”初云兴奋地拍着小手,鹤奴回头对她宠溺一笑。

“血枫林,那我们已经在栖迟渊了。”

鹤奴飞离血枫林,越过群鹿跳跃的花海山,稳稳当当地落在一片翠翠郁郁的竹林边缘。

“呼呼,你累了是吗?飞不动了吗?”初云说话间,顿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包裹着她,灵力完全用不上,脚却有千斤重,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刚刚在血枫林的欢欣、平静、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荡的悲伤、深刻的哀痛、无望的怨念在心海里升腾、弥漫、翻滚。

“呼呼,这地方,有一点古怪,我们得小心些。”初云抚摸着胸前的承乾镜有些惴惴不安地说。初云翻身下地,与鹤奴并肩缓缓地在竹林里行进。

“呼呼,你知道吗?只要有你在,我总是很安心,要是我一个人在这么古怪的地方行走肯定会被吓哭的,可是有你在,我就没那么害怕了,你总会使我安心呐。”

她们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初云脚下越来越重,额上泛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白毛汗。直至初云觉得自己要累趴下时,竹林开始稀疏,穿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片山谷,山谷里绵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密密匝匝整齐地码种着奇怪的植物,这些植物紧紧围绕着正中心一座挂满紫风铃的宫殿,风儿一吹,那些奇诡的植物随风起浪,一层一层的植物浪一波一波地向宫殿翻近,殿栏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好奇怪呀,这风怎么是从四面八方往那个宫殿里吹,好像宫殿那里有着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初云心想。

随着初云越接近那片奇怪的植物,她的心越慌,脚越沉,有种马上要崩溃的感觉。她的心告诉她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很危险;但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像冥冥之间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前进。

初云终于看清了那些奇怪植物的庐山真面目。

拳头粗的一枝枝碧茎托生着一朵朵澡盆般大小的血色荷花。那血荷花通体透着诡秘妖异的鲜红,仿佛有血脉在花瓣间流动,每朵花中央上都卧着一个肥嘟嘟、长着翅膀的小婴孩,那些婴孩整齐地有着碧绿翅膀,梳着冲天小辫,着红色肚兜,靠一根拇指粗的绿色脐茎与它们的供生者血荷血脉相连,那脐茎弯弯绕绕足有5尺来长。

“血荷飞婴。”

初云话刚落音,临近的几只飞婴刷地张开眼睛,满眼猩红地呲着獠牙向她扑面而来。